一支菸抽完,劉端陽微微的嘆了一聲,終於站了起來。
“唉,我退休了。但在我心中,我還認為自己是一個警察。”
劉端陽走了,嘭的一聲把門帶上。
白手鬆了一口氣。
他從大板臺下拿出兩瓶紅酒,擱在大板臺上,“老梁,你來開酒,太行,拿三個茶杯當酒杯,咱們仨喝上幾杯。”
梁兵開酒,鄭太行倒酒,白手也從老闆椅上起身,手裡多了五萬塊錢。
白手在沙發上坐下,把五萬塊扔給梁兵。
梁兵接住錢,不解的問,“老闆,這是什麼錢?”
白手微笑道:“這不是公司的錢,是我私人的錢,不需要入帳。這些日子,你們保安部的人搞訓練太辛苦了。老梁,你拿回去給大家補貼補貼。”
梁兵笑了笑,“怎麼分呢?”
“怎麼分麼,你和太行是領頭的,你倆一人五千。剩下的四萬,你們看著辦,反正參加訓練的人,一個都不能漏掉。”
“明白,謝謝老闆。”梁兵欠身道。
“老闆,謝謝你。”鄭太行也道。
“坐下坐下,咱們仨個,把這兩瓶紅酒乾掉。”
三人坐著,你一杯我一杯的,就是不肯說話。
酒快喝完時,白手才開口問道:“知道公安局為什麼找咱們嗎?”
梁兵和鄭太行一齊搖頭。
“那個叫姚天鵬的,在五月二十三日那天突然失蹤了。據警方估計,姚天鵬已經遇害,並被毀屍滅跡……”
白手將姚天鵬失蹤之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梁兵和鄭太行一直默不作聲。
白手看了看二人,二人情態自若,波瀾不驚。
“現在,咱們三個討論一下。假如是咱們三個作案,那該如何在公園裡,把姚天鵬幹掉,並且無聲無息,一點痕跡都不留,乾淨利落的全身而退。”
梁兵和鄭太行不吭聲。
白手微微一笑,“好吧,那我拋磚引玉,先說說我的計劃。假如是我,我必須先找一個幫手。不說姚天鵬有多少能耐,他有一條狗,我就需要有個幫手幫我對付那條狗。但幫手不能多,多個人多張嘴,會留下嚴重的後患。”
“假如是我,我在公園裡行動,但不會在公園裡殺人,只會在公園裡殺狗。我和我的幫手會一齊行動,我制住姚天鵬,威脅他,讓他不敢喊叫不敢反抗。與此同時,我的幫手出手,一招殺狗,裝進袋子裡。”
“很簡單。像姚天鵬這種人,其實是很怕死的。我就告訴他,我只要錢,只要他乖乖的跟著走,他就性命無虞。我想,姚天鵬除了害怕就是順從。但從公園出來,肯定會遇上姚天鵬的熟人,這一關不好過。讓人看到,就會留下線索。”
“假如是我,我會預先作好準備,給姚天鵬化妝易容。這一招絕對是天才級別的,公園裡的人認不出姚天鵬,警方也是絞盡腦汁都不會想到。當然,出來時,我會貼著姚天鵬走,儘量改變他的舉止和動作。只要出了公園,我就成功了百分之九十九,可謂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啊。”
說到這裡,白手看向梁兵和鄭太行。
二人表情有點異樣,身體有點僵硬。
“你倆說說,我的計劃怎麼樣?”白手笑著問道。
“完滿。”鄭太行道。
“天才。”梁兵道。
“好,那如果是你們兩個,你們會怎麼辦呢?”
梁兵和鄭太行互相看了看。
這時,白手卻擺了擺手,笑道:“這個問題以後再說。現在,喝光杯中酒,閉眼睡大覺,天塌不要醒,明早看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