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呵呵一笑,“老許,你五十多歲了。老曾,你也五十歲了吧。老張,老胡,你倆正向五十歲靠近。老方,你四十多歲了。老董,老謝,你倆也已滿四十歲了。你們是什麼?你們是下午兩三點鐘和四五點鐘的太陽。”
頓了頓,白手又道:“你們完了,你們快完了,你們即將要完了。而我呢,我是上午八、九點鐘的太陽,我朝氣蓬勃,我蒸蒸日上。諸位,年輕就是資本,年輕不怕犯錯,這就是我的優勢。你們說說,我這一百二十分裡的二十分,我加得不算多吧?”
大家啞口無言。
差著一輩的年紀,白手確實值得驕傲,年輕可以失敗,歲月無情也有情。
這酒喝得,八個人醉倒了七個。
白手不醉,罵罵咧咧的,他得照顧七個老傢伙。
一天以後,一行八人抵達廣州。
當晚下榻於鐵路賓館。
南方的變化比北方的快,以前的鐵路招待所,現在改叫鐵路賓館了。
買船票也很方便,以前要到碼頭去買,現在賓館有售票服務,可以直接買票。
第二天上午上船,下午三點半,班船穿越瓊州海峽,順利靠上海南島的海口碼頭。
老闆們興奮起來,海南島,貯藏著他們財富的地方。
船剛靠岸,白手就提著旅行包,撇下同伴,跳上岸快跑幾步,再跳上了一輛夏利轎車。
夏利轎車一溜煙的跑了。
七個老闆破口大罵。
夏利轎車的主人,正是白手的紅顏知己肖亞文。
“小白,想你啊。”
肖亞文還是那樣的爽朗和直接。
“美女,你說這話,有三個對不起。”白手笑道。
“哪三個對不起?”
“一,對不起你的身份。”
肖亞文現在是省建設廳規劃處副處長,沒有正處長,她就是處長,級別也是正處級。
“咯咯,我是體制人,但我也是女人嘛。”
“二,對不起你老公胡來坤。當然,我也對不起胡來坤大哥。”
肖亞文問道:“你知道他現在在三亞市工作嗎?”
白手點點頭,“知道。我就不明白,他好端端的,跑三亞去幹什麼。這麼一來,你們兩口子不是兩地分居了麼。”
“他是孝子。他父母都是三亞人,都調回到三亞工作,希望兒子也調回去。恰好,那邊有個合適的位置,於是他就調到三亞去了。”
“這個老胡,畢竟海口是海南省的省位所在,他是怎麼想的?”
“別說他了。說說三,三是什麼對不起?”
“三,對不起你的好朋友陳嵐。”
肖亞文手把方向盤,扭頭衝著白手拋了個媚眼,咯咯笑道:“我只是借用一下,不是據為己有,陳嵐就是知道,也不會有意見的。”
白手笑罵道:“臭娘們。”
“再說了,你與陳嵐,可以說已經沒了關係,她就是知道了,她也沒資格生氣。”
這倒也是,白手問道:“亞文姐,你與陳嵐經常聯絡嗎?”
“偶爾有。以前是寫信,現在是電話。她現在當老師,一個人生活,很平靜很安寧。”
白手點著頭不再開口。
夏利轎車進入一個全新的小區。
“小白,你的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