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黑瞪了白手一眼,“你幹啥去?總不能在馬路上請我喝湯吧。”
白手說要去醫院看齊老爺子。
許老黑也很尊敬齊老爺子,當然要跟著去,只是不敢再開車,而是上了白手的桑塔納。
齊老爺子自己說沒病,但他的血壓一直下不來,被醫院強留住院治療。
白手和許老黑陪著齊老爺子說了會話,護士催促,二人才離開病房。
回到車邊,許老黑說讓他開車,他要帶白手去見一個人。
白手警覺起來,“老許,你搞什麼名堂?”
上海這座特大城市,藏龍臥虎,水深人雜,白手一直保持高度的謹慎小心。
比方說玩牌,不管誰叫,白手都是不去。
又比方說看錄影,關起門來看那些走私進來的不該看的錄影,白手也堅決不沾。
還有一些神秘的聚會,特定的場合特定的人群,目的不純,白手也不會參與。
見白手猶豫,許老黑笑了,“膽小鬼,我許老黑能害你嗎?”
“難講。”白手兩字噎人。
許老黑拿出一張名片。
老黑茶樓。
白手咦了一聲,“你開茶樓了?”
“我只是其中一個股東。另一個股東,你不僅熟悉,而且還是你的朋友。”
這下白手是非去不可了。
“還是我自己開車,你負責指路吧。”
白手開車許老黑指路,在南京路上跑了幾分鐘,拐進一條小街,前行二十多米停下。
許老黑告訴白手,正月初九,是茶樓開業的日子。
白手跟著許老黑走進茶樓,透過樓梯上到二樓再到三樓。
三樓有老闆辦公室。
辦公室裡,赫然坐著孫浩然,白手和蔣長風的共同朋友。
白手心裡嘀咕,他沒想到,房管局的副工程師也動了凡心,與人搭夥開起了茶樓。
更沒想到的是,孫浩然與許老黑也是朋友。
孫浩然熱情洋溢。
“小白,歡迎歡迎,請坐,請坐。”
白手也笑著,說了一堆恭喜之類的好話。
仨人坐下。
茶几上有茶具,仨人開始喝茶。
其實,許老黑和孫浩然都不知道,拿著小茶杯喝茶,白手一點都不喜歡。
白手喜歡的是大口大口的喝,他不喜歡太講究。
“老孫,你也下海了?”白手可道。
“不,不不。”孫浩海忙道:“小白,千萬別說出去。”
許老黑幫著解釋,“小白,老孫只是參股,不會參與經營。”
孫浩然道:“小白,關於我參股的事,希望你能保密。”
白手笑道:“那麼我要請可,為什麼要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