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端陽想了想,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望遠鏡,再站起身往外走,“小白,你跟我來。”
二人一前一後上了二樓,來到走廊盡頭。
邊上有一張小木梯,劉端陽往上爬,白手跟著。
上了閣樓,還有一張木梯子。
原來,派出所有一個瞭望塔,離地面十五米高。
火車站周圍的建築,高度基本上沒有超過十米的,站在瞭望塔裡,可以把周圍的環境盡收眼底。
“小白,往東邊看,那片舊房子,就是鐵路局的職工宿舍。”劉端陽把望遠鏡遞給白手。
白手拿著望遠鏡邊看邊問,“老劉,你家也在那個地方嗎?”
“是的,整整住了五十年,我五歲時,我父親調到鐵路局工作,我就住在那裡了。”
“老劉你說說,你家住房條件怎麼樣。”
“就說現在吧。我老父親老母親跟我住在一起,我大兒子一家三口也與我住在一起,加上我老婆,一共七口人。兩間平房,加上後來在邊上搭建的半間,一共四十平方米,人均五點七平方米。”
白手道:“老劉,等新房子建好後,我給你弄兩套房子。你兒子一套,你和你老父親一套。”
劉端陽笑了,“那敢情好,我先謝謝你了。”
“整個宿舍區,大概有多少畝土地?”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住了多少人?”
“這個我知道,兩萬以上,只多不少。”
白手有點好奇,“老劉,你們這個鐵路局有這麼多人嗎?”
劉端陽笑笑,“你有所不知。那裡除了鐵路局上海段的幹部職工,還住著局機關的人。還有幹部職工的家屬,還有退休職工,還有其他鐵路段退休的職工。”
“你家的住房,在整個宿舍區是什麼水平?”
劉端陽想了想,“平均水平吧。我也算幹部了,要算標準,大概是人均十平方米。因為按規定,我兒子一家可以申請住房,只是還沒分配到,是暫時住在我家裡。”
白手噢了一聲,“你是正科級,標準是人均十平方米。”
“對,這也是大概。我們鐵路系統,跟地方不搭界,標準要高一些。普通的職工,住房的人均面積大概就五六平方米。但往往有家屬投靠,加上老人和孩子,所以實際的人均面積更小。”
“老劉,最後一個問題,那裡的住房質量如何?最近幾年有沒有建造房子?”
劉端陽又笑了笑,“這個情況,你得去問我們的房管處。以前倒是年年建房,因為申請住房的職工很多啊。但最近幾年,我反正沒見到建房的。因為能建房的地都用來建房了,就是有錢,可土地沒了啊。”
白手再次拿起望遠鏡看了看。
“哎,職工宿舍區的旁邊,緊挨著的,好像是個什麼工廠吧?”
劉端陽點點頭,“我們鐵路局所轄的機修一廠。”
二人沿樓梯往下走。
“噢,我忘了一個問題。老劉,職工宿舍區離火車站有多遠?”
“小白,你把我給問住了。”
回到劉端陽的辦公室後。
劉端陽拿出一張地圖,攤放在辦公桌上,再讓白手過去看。
“喏,宿舍區的邊緣,也就是離火車站最近的地方,大概有一千五百米。說起來,宿舍區位於市區的繁華地段。估計你小子,看中的也是這一點,而不是發善心做好事。”
“爭取雙贏,爭取雙贏吧。”
白手把地圖收起,據為己有,也不顧劉端陽的抗議。
從派出所出來,白手兩眼一亮,看見老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