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一番提醒,高李二人暫時死了下海單幹的心,直到九十年代初。
張孝南問道:“小白,你再說說,我們接下來幹什麼?怎麼幹?”
白手道:“幹老本行,原來怎麼幹,以後還怎麼幹。總之,別有了點臭錢,就想著去幹歪事壞事。”
大家聽得發笑。
張孝南、胡祥瑞、董培元、謝洪水和曾玉山,五人十隻眼睛,齊刷刷的看著方自立。
方自立有小三,在座的也就他在幹歪事壞事。
其他幾位,平時頂多也就喝點小酒打打小牌。
方自立不好意思,“小白,你的好意我謹記。”
“呵呵,狗改不了吃屎。”
張孝南笑道:“小白,老方這人,意志力不強,咱們以後一起管著他。”
曾玉山問,“小白,海南那邊的地,咱們怎麼處置?”
白手想了想,“暫時不動。扔在那裡,就相當於把錢存在銀行裡。我敢保證,漲價的收益,至少比銀行的利息高三五倍。”
聊了好幾個小時,老闆朋友們才散去。
車到上海,已是第二天下午四點多鐘。
高飛自己走自己的,在上海,她與白手要裝成路人。
臨走時,白手塞給高飛一個信封。
信封裡裝著一千塊錢和一條金項鍊。
高飛開始不要,白手不高興。
猶豫一下,咬咬牙,高飛終於收下。
派出所的劉端陽所長,帶著一個小警察前來迎接。
高蘭成和李濱要轉車,白手請劉端陽幫忙。
劉端陽吩咐小警察,帶高李二人去買車票。
高李二人與白手道別後離開。
白手也把其他朋友打發離開。
劉端陽自己開著警車,要送白手回家。
“老,老劉,送我去醫院。”
劉端陽這才發現,白手臉色蒼白,額頭冒汗。
“臭小子,原來你是硬撐的啊。”劉端陽一邊調轉車頭,一邊笑罵道。
“老傢伙,你讓人家在肩膀上砍一刀試試。”
“哈哈,我不要這個榮幸。哎,我說小白,你怎麼會被一個讀書人砍了一刀呢。”
“呵呵,我故意的……”
聽了白手的長話短說,劉端陽感嘆道:“臭小子啊,這種事也就是你能幹得出來。”
“吃虧是福,吃虧是福嘛。”
到了醫院門口,劉端陽想起來了,“哎,你公司的人怎麼不來接你啊?”
“我沒通知他們。老劉,你有我公司的電話,等我住進醫院後,麻煩你幫我通知一下。”
劉端陽又是笑罵,“他孃的,我堂堂所長,都成你手下了。”
笑罵歸笑罵,劉端陽還是盡心盡責,把白手送進醫院,住進病房,一切安排定當後才離開醫院。
醫院裡也有白手的熟人,負責他的醫生,正是陳子非的老婆肖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