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謝謝你。”
“啊,你沒睡著呀。”
“想姐,怎麼睡得著呢。”
“還貧。你快說說,你怎麼受的傷。”
白手娓娓道來。
高飛聽得入神,像個小學生似的。
“小白,這麼說,你是有意挨這一刀的?”
白手點了點頭,“為了以後的安全,我這一刀必須挨。不然的話,就憑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怎麼可能被他砍上一刀。”
“小白,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呢?”
白手道:“第一個理由,是我賺了他虧了。作為生意人,作為成功者,我理解失敗者。因為有一天,說不定我也會失敗。讓失敗者發洩一下,是對他最好的安慰。”
“讓他發洩一下,你的代價也太慘重了。”
“第二個理由,他們父子虧得太大,太徹底。據估計,他們父子這次虧了將近一千萬。以他們父子的能耐,估計這輩子難以翻身了。而他們父子虧的一千萬中,至少有三分之二,是因為我給他們父子設的套。”
高飛問,“你們有恩怨啊?”
白手說了說以前的事。
高飛點著頭道:“難怪你要給他們設套。不過,小白,你也夠狠的。”
白手笑道:“不僅夠狠,還夠毒。姐,商海搏擊,不狠毒是不行的。”
“嗯,你繼續說。”
“第三個理由,是為了方便離開海南島。當地政府希望我在海南島紮根,我也不好意思急著離開。在海南島發了財,轉身就要離開,我有點不好意思。但現在我有理由了,我可以堂堂正正的離開。”
“還有呢?”
“還有麼。”白手目露兇光,沉吟了一下,“第四個理由,我要徹底打垮詹家父子。他們經濟上垮了,但人還在,還有報仇的能力。現在我捱了這一刀,詹海濤就得在監獄裡待上幾年。我的目的很明確,讓他們父子這輩子難以翻身,要報仇留到下輩子再說。”
高飛理解白手,“好弟弟,你說得對。”
“姐,我餓了。”
高飛不敢怠慢,起身出門,去餐車買飯。
待高飛回來,發現車長室內外已站滿白手的那幫老闆朋友。
董培元眼尖,“這位列車長,好像在哪裡見過啊。”
大家都有同感。
高飛大大方方,笑道:“我去過你們那個招待所六樓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