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故意讓他跟著的。”白手笑道。
不是去賓館或旅館,去的是廣州最大的國營商場。
商場雖然是國營的,但鋪位大多是私人的,實際上早已是民營化了。
來之前白手打聽過,商場的二樓,專門賣從香港進來的商品。
商品琳琅滿目,豐富多彩,但高飛不好意思,因為她沒帶多少錢。
白手大方,討好姐姐,他不吝嗇錢。
高飛盛情難卻,不再矜持。
把整個二樓轉了個遍,花了一個半小時,白手掏了一千兩百多塊錢。
大包小包的,二人四手,都沒閒著。
當然,白手保持警惕,時時關注詹海濤的存在。
詹海濤可累壞了,但既來之則跟之,不能不跟著白手和高飛。
白手和高飛又去吃飯,挑的是高檔飯館。
怕被發現,詹海濤不敢跟進,只能蹲在飯館門外。
白手和高飛吃罷晚飯,天已擦黑。
白手結帳。
高飛借飯館電話,壓低嗓音報警,某某路某某飯館門口有個壞人,已在門口蹲了一個小時多,可能要幹壞事。
廣州的警察出警速度真快,只用了十二分鐘,一輛三輪摩托車疾馳而來,三下五除二,乾脆利落的帶走了詹海濤。
白手和高飛這才笑著離開飯館。
這個晚上,白手和高飛就住在火車站旁邊的鐵路招待所。
第二天上午,白手和高飛就沒有出過門。
下午二人依依不捨的分手,白手趕晚班的的船回海口,高飛準備恢復上班,等四點十分廣州至上海的班次。
白手回到海口,回到招待所,聽到的第一個訊息,是詹海濤在廣州被抓,詹天成已匆忙趕往廣州。
訊息是第二天上午謝洪水告訴白手的。
白手好生奇怪,“老謝,你怎麼知道的?兒子被抓,老詹還好意思跟別人說?”
謝洪水笑道:“廣州警察把電話打到招待所,招待所不是有總機麼。總機室的小姑娘聽見了,告訴其他小姑娘,一傳十,十傳百,大家便都知道了。”
白手也笑了,“老詹這人最講面子,最講究家醜不可外揚,這下好了,家醜都漂洋過海了。”
謝洪水盯著白手看,“好端端的被抓,是你搞的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