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開始懶得起身,因為旅館常有敲錯門的事發生。
不料,敲門的人非常頑強。
白手罵罵咧咧,起身下床,光著膀子去開門。
門開處,一個風塵僕僕的女人,綻放著笑臉看著白手。
姐姐黎姿揚。
白手傻得一動不動。
“咯咯……”黎姿揚嬌笑,伸手指著白手。
白手回過神來,跑回去穿衣服。
待白手回到辦公室,黎姿揚早已進屋關門,坐在辦公椅上,雙腿翹在辦公桌上,手裡端著茶杯喝水。
一個旅行箱,一個旅行包,也擱在辦公桌上。
“姐,你這是,你這是從哪裡過來的?”白手陪著小心問道。
“向弟弟報告,我是從北京乘飛機過來的。你小子倒好,關了呼機斷了電話。咯咯……但我是誰啊。你就是躲到地縫裡,我也能把你找到。”
白手點點頭繼續問,“姐從北京直接過來,是有什麼急事嗎?”
“我搞到了幾張批文,我把它們賣了。弟弟,我已經挖到了第一桶金。”
“然後呢?”
“然後我知道,海南改革方案初步已經明確。雖然離對外公佈還有一段時間,但大局已定。所以,我要爭取時間差,搶先來海南撈一把。”
“姐,你厲害。但要在海南買地,你得先註冊一家公司。還有,你現在的身份,也不方便你在海南的商業運作。”
黎姿揚笑道:“在我上飛機前,我的辭職信應該放在了市分行領導的辦公桌上。至於海南這邊,姐有弟弟你啊。”
“我?跟我有什麼關係?”
“咯咯,我把我的錢轉到你的帳戶上,你幫我運作,我坐享其成。”
白手笑了,又是搖頭,又是擺手。
“姐,我跟你說過的,我的為人處事三原則。”
“通融一下嘛。”
白手斬針截鐵,“打死我也不行。”
“你這個人。”黎姿揚伸手打了白手一下,“不差這幾天。我明天就去辦營業執照,我讓北京的朋友打個電話,我要特事特辦,爭取在三天內拿到執照。”
白手忍不住感嘆,“有關係就是好啊。”
“小白,我是有備而來的。”
說著,黎姿揚拿過自己的旅行箱,開啟來,伸手穿過疊放的衣服,拿出四張手繪圖,放到白手面前。
白手拿圖只看一眼,就認出來,正是他拿到五張縮影圖中的四張,只是缺了那張禁區圖。
再看了看,憑著記憶,白手確認,大致不差。
白手把四張圖攏齊,遞還給黎姿揚。
黎姿揚咦了一聲,“不對啊。小白,難道你已經掌握了這方面的內容?”
“嗯,比你的更精確。”白手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