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照著尋呼機上顯示的電話號碼撥打過去。
電話那頭,是一個熟悉的女中音。
“哧哧,終於想起給我回電話了?”
原來是韋立,市建行區支行的行長。
“是姐啊。對不起,剛才我在洗澡。”
“噢,可以原諒,哧哧。”
“姐,你這個號碼不是家裡的,你在外面?”
“對,我在行里加班。但現在有個問題,我要回家,可叫不到計程車了。”
“姐,你等我二十分鐘。”
風風火火,白手穿衣穿鞋,迅速下樓,出門上車。
其實公司離銀行很近,白手又爭分奪秒,只用了十五分鐘不到。
車停銀行門口,白手摁響喇叭。
等待的時候,白手想到一個問題,剛約會了一個姐,又來見一個姐,這是什麼情況?
那個狗日的副總工程師老顧,祖上是江湖人,給人測字看相的。
前天來彙報工作時,老顧給他寫了兩句詩,和兩句莫名其妙的話。
兩句詩是: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滿春園。
古人寫的,老顧抄來是啥意思?
還有一句話,更象是謁語。
木兆卄人匕,走雲一口王。
現在白手琢磨出來了。
木和兆,合起來就是桃字,卄人匕合起來是花字。走和雲是雲字,一口王,一口是日,與王一起就是旺。
桃花運旺,狗日的老顧,還知識分子,狗屁,肚子裡也有壞水。
銀行的門開啟,韋立為首,跟著出來還有四個女職員。
原來,有一筆帳對不上,差了兩百多塊,韋立留下四名當班櫃員,硬把一個星期的流水對了一遍,終於找到了這兩百多塊。
白手當了回忠實可靠的計程車司機。
四個職員,一個一個的送到家。
韋立肯定是最後一個。
車在銀行的公寓樓前停下,白手沒有下車。
韋立下車,“哎,怎麼不下車?”
白手假惺惺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