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驅車來到黃浦江邊。
湯雲平的沙場,一片繁忙景象。
白手放慢車速,緩緩駛過。
有人認出白手的皮卡車,急忙去叫湯雲平。
白手停車下車,盤腿坐在江邊的石墩上,一邊吸菸,一邊欣賞著黃浦江上的船舶。
湯雲平屁顛屁顛而來。
對白手,湯雲平感激涕零。
前幾年,湯雲平做生意虧了大錢,全靠販賣沙子撐著。可沙子生意競爭激烈,利潤微薄,所賺之錢難填窟窿。
現在有了兩個大客戶,就是白手的兩個大專案,沙子銷量猛增四到五倍。
更要緊的是,這兩個專案至今沒有賒過帳,讓湯雲平的現金流得到極大的緩解。
白手對湯雲平的好,湯雲平知道,其他供應商都要賒帳,唯獨湯雲平沒有。
白手還不要回報,請吃飯喝酒都不去,湯雲平把白手當恩人,一直沒有找到報恩的機會。
湯雲平也認準了白手,這傢伙是個人物,將來必定做大,傍著他或跟著他,自己不會吃虧。
“小白,你坐這裡幹嘛?到我辦公室坐坐吧。”
“呵呵,這裡風冷,我想清醒清醒頭腦,你那個破鐵罐,我可不想去。”
湯雲平因陋就簡,搞了個大鐵罐,放在河邊碼頭上當辦公室用。
白手不肯下來,湯雲平只好爬上另一個石墩,“小白,是誰跟你過不去,要下那麼大的狠手呢?”
“我正在想。”
“想是沒有用的。”
“那怎麼辦?”
“你指方向,我去跑腿。”
白手瞅著湯雲平,閉上嘴不吭聲。
“不相信我湯雲平?”
白手還是沒有開口。
湯雲平俯身過來,小聲道:“小白,你來找我,應該是找我幫忙的。”
白手又點上一支菸吸起來。
“小白,如果是你們的同行,你不會來找我。所以我估計,要麼是本地人,要麼與我有點瓜葛。”
白手終於開口,“老湯,還記得老閻王和孫老頭嗎?”
湯雲平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老湯,我沒來過這裡,沒和你說過什麼。”
“明白。”
白手從石墩上跳下,拍拍屁股走了。
把這事交給湯雲平,白手沒有把握,純粹是病急亂投醫。
卻沒有想到歪打正著。
過了兩天,白手正在公司辦公室裡。
湯雲平來了。
“老湯,有訊息了?”白手迫不及待的問。
“對不起,到目前為止,我的人還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但有個資訊,我過來告訴你,不知道有用沒用。”
“你說來聽聽。”
湯雲平道:“孫老頭上次出事後,在家裡的地位一落千丈,經濟上更被剝奪了掌管存摺的權利。但不久前,孫家出了一件大事,孫建國母親保管的幾本銀行存摺,突然少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