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會,董謝二人互相看了看,先咬牙,再跺腳,雙雙起身,去到門外。
於是,工地上出現一幕奇景。
兩個老闆和三個民工一起罰站。
為了體現公平,兩個老闆也脫了衣服光著膀子。
白手更狠,叫人拿來兩碗水,分別放在董謝二人的腦袋上。
工地上另外的三個老闆,張孝南、方自立和胡祥瑞,聞訊趕了過來。
仨老闆看到五人罰站的奇景,想笑又堪堪忍著,趕緊鑽進白手的辦公室。
方自立笑道:“小白,你也太狠了吧。”
“他們自願的,呵呵,不信你們問老李。”
老李笑著點頭,“我證明。”
胡祥瑞道:“小白,你這樣做,要是傳出去,不等於承認老閻王和孫老頭的事,就是你的人乾的嗎。”
張孝南道:“這倒是問題不大。他們自己罰自己,不也證明不是小白指使的麼。”
白手目光如電,冷冷的說道:“就是我指使乾的,他能把我怎麼樣?從現在開始,我要向姓孫的宣戰了。他要搞我,我必搞他,他搞我一下,我必還他十下。”
話裡透著涼意。
不對,是殺氣。
張方胡仨人都是心裡一凜。
心裡都在說,比姓孫的還狠。
方自立在派出所有熟人,他告訴大家道:“這回老閻王是徹底栽了。罰款五百,拘留兩週。單位決定,撤銷職務,通報批評,打發回家。”
胡祥瑞問,“真的假的?”
“絕對真的。主管部門的領導,昨晚就做了決定。老閻王六十一歲了,絕對翻不了身了。”
胡祥瑞道:“照這樣的話,外面幾個歪打正著,還有功呢。”
白手笑道:“功是功,過是過,功過不能相抵。”
張孝南知道一點老李和老閻王的恩怨,他衝著老李道:“老李,這下你也解恨了吧。”
老李點點頭,笑道:“還是那句話,誰笑在最後,誰才笑得最好。”
白手卻最關心孫老頭的下場,“老張,孫老頭怎麼樣?”
張孝南道:“肯定比老閻王更慘。一,罰款一千。二,拘留半個月。三,撤銷協會副會長一職。四,全行業通報批評。”
“倆人差不多啊。”白手有點失望。
張笑南笑道:“你知足吧。孫老頭還有一條,才是最慘的下場。他那個老婆,是個老潑婦。你想想,他老婆會放過他嗎?”
胡祥瑞道:“總而言之,孫老頭在上海灘是橫不起來了。”
方自立道:“老胡,你這個說法不正確。確切的講,是孫老頭出事後,他兒子孫建國橫不起來了。”
白手問道:“你們想想,接下來會是個什麼局面?”
張方胡三個老闆,方自立比較勤于思考。
“要是我是孫建國,就不再張狂,夾起尾巴做人。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能人背後有能人。靜下心來,老老實實做事最好。”
張孝南目光深遠,思慮周全,他搖著頭道:“恐怕這只是咱們的一廂情願。孫建國當老大當慣了,喜歡身後跟著一幫人,習慣於出門有人買單。以我看,他做不到夾著尾巴做人。”
相對來說,胡祥瑞最瞭解孫建國,“他做不到。”
老李一直在旁邊聽著,這時說道:“小白,你要當心他的報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