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長風的飯店做大了,不僅把隔壁的四間門面房兼併了,還把餐桌擺到了三樓。
“老蔣,你這規模翻了一番啊。”
“哈哈,還行,還行。”蔣長風指著白手的皮卡車,笑道:“彼此,彼此,你也鳥槍換炮了嘛。”
蔣長風陪著白手,進了飯店上二樓,再上三樓進了包間。
一邊倒茶,蔣長風一邊道:“小白,你通知羅漢陳子非他們了沒有?要不我來通知,我來做東,大家聚一聚,為你接風洗塵。”
“老蔣,我是來闖上海的,這第一頓必須我請。”
蔣長風點點頭,“也對,我等你通知,我負責安排。”
白手拿出兩包禮物,“老蔣,你知道這兩樣是什麼東西嗎?”
一包綿魚乾,一包蝦仔幹,蔣長風看了老半天,也說不出個一二三。
白手做了介紹,“……老蔣,這是曬乾了的。要吃時,放在熱水裡泡開,有點醬油和醋就行。加在麵條裡的話,直接放在湯裡泡就行。你拿回家嚐嚐,我敢說你從來沒吃過,這絕對是別具一格的風味。”
“謝謝,謝謝。”
二人聊得挺歡時,服務員領著童六子和楊秋運進來了。
蔣長風打過招呼,退出包間。
仨朋友在上海重聚,要說的話很多。
但童六子卻拿出一張銀行存摺,遞放到白手的面前。
白手拿起存摺,開啟一看,存摺上有六萬五千塊錢。
再看存摺戶頭,白手愣了,竟然是自己的名字。
“六子,這什麼情況?”
“這錢是你該得的。”童六子道。
“什麼錢?”
“白村工程隊沒了,這帳也得算清。那是你搭臺,我們唱戲,這是你應得的。”
白手把存摺扔還給童六子,“我不差錢。”
童六子再次把存摺交到白手手裡,“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手哥,這是你說的。”
楊秋運道:“白手,這叫吃水不忘挖井人。”
白手問楊秋運,“也有你的份?”
“這六萬五,六子三萬五。我們六個,不包括童國華,每個人五千。”
白手笑道:“六子,秋運,我拿這個錢,有點燙手啊。”
童六子道:“親兄弟,明算帳。你要是還當著主任,我們不會給你錢。現在你無官一身輕,拿錢理直氣壯。”
楊秋運也道:“手哥,拿著吧。”
“好,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
童六子和楊秋運這才鬆了口氣。
菜上齊,酒倒好,仨朋友先各喝一大杯。
楊秋運問道:“手哥,你真打定主意來上海紮根了?”
白手點了點頭,“想試試,扎得住就扎,扎不住再說。”
童六子問道:“皮箱廠繼續辦吧?”90看
“肯定的,必須的。那是我的大後方,要是在上海混不下去,我就回去繼續做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