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陳雲峰也在追求李茉莉,這倒是個新情況。
白手呵呵笑道:“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馬支書,童委員,你倆做個見證,從今天起,我要追求李幹事,狠狠的追,玩命的追。”
馬蘭花和童國君笑得不行不行的。
李茉莉也無奈的笑了。
笑過之後,童國君問道:“小白,說事吧,你來村部有什麼事?”
白手不回答,只是呵呵的笑著,把村部這個大辦公室轉了兩三遍。
牆上貼得眼花繚亂的,白手不感興趣,他關注的是牆上那張值班表。
值班表上,陳雲峰這幾天都不在崗,水缸說得沒錯,陳雲峰在搞事。
確定以後,白手不再理馬蘭花他們,轉身就走。
童國君追了出來,他是當過兵打過仗的人,他了解白手,任何行為都不會無的放矢。
“小白,你到底有啥事?”
白手笑笑,“國君哥,你最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有一點可以肯定,你不是衝李茉莉來的,所以你是衝著陳雲峰來的。”
“呵呵……國君哥,這回你猜錯了。”
童國君道:“不,那小子這幾天有名堂。聽馬支書和李幹事之,他早出晚歸,不知道出去幹……”
童國君突然斷了話頭,怔怔的瞅著白手。
白手不接話,鎮定自若。
“小白,難道,難道是你在相你的親,他在背後踏你的親?”
白手搖頭道:“不會不會,我們現在井水不犯河水,他不可能踏我的親。”
童國君自言自語道:“恰恰相反,這傢伙啥事都敢幹,又對你恨之入骨,踏親的事他幹得出來。”
“國君哥,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怎麼了?”
白手嚴肅道:“不可能,我相信陳雲峰,好歹也是村幹部,絕對不會幹這種事的。”
說著,白手揮著手離開。
白手的態度,童國君很快明白過來,搖著頭輕笑道:“這傢伙,招兒玩得熟啊。”
經過一番偵察,又有童國君的旁證,白手已基本上鎖定了陳雲峰。
下午,老隊長回來了。
老隊長苦著臉,坐在白手辦公室的沙發上,先喝水抽菸,不說事情,急得白手破口大罵。
二舅媽勸住白手,耐心等待老隊長勻過氣來。
“查,查清楚了。是陳老二的兒子陳雲峰,他跑到媒人們那裡,說了小白很多壞話。還有一些村幹部,陳雲峰也上門說小白的壞話。最讓人生氣的是,他還跑到那些小白的相親物件的家裡,直接說小白的壞話。”
白手道:“老叔,我這個人,不會經不起這種考驗吧。僅憑陳雲峰的壞話,就能敗壞我的名聲,就能破壞我的相親,那我也太沒用了吧。”
二舅媽也道:“是啊,一個人的破壞,作用不應該這麼大啊。”
老隊長道:“擺事實,講道理。陳雲峰那小子,頂多是耍耍嘴皮子。現在是有事實擺在那裡,那陳雲峰的嘴皮子就厲害了。”
“什麼事實?”二舅媽問道。
“你們第一天去相親的第一家,是衡豐鄉金家村的吧。人家的爺爺,大前天下午得急病死了。第二家是深山鄉李家村的吧,大前天晚上,他們家突然起火。火撲滅了,人沒有事,但房子被燒了兩間。前天下午的第三家,你們離開不久,她父親跌了一跤,昏迷不醒,現在還在醫院搶救。昨天上午的第一家,是個養豬專業戶吧。聽媒人說,他女兒跟你相親後,他家的豬接二連三的生病,就一天時間,居然死了五隻大肥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