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師和梅妮見過面,這才知道白手這幾天在外面,是與梅妮在一起。
不帶自己去,丁老師有些不高興。
白手看出來了,但裝作沒有看見,卸完貨,他吩咐丁老師帶梅妮進屋。
丁老師夠勉強的。
白手自己拿錢付運費。
“國華哥,我該給你多少錢?”第一趟付多少錢,非常有講究,一旦定下來,就是以後的標準。
童國華也明白,雖說生意歸生意,但畢竟是好朋友,自己能開上拖拉機跑運輸,靠的全是白手,他說不出口。
“手,給你拉貨,我豈能開價。還是老規矩,你給多少,我就拿多少。”
白手笑了,“可真正的規矩,是你們跑運輸的開價,我們僱車僱船的才能還價。”
“手,我不是車不是船,我開的是拖拉機。”
“國華哥,你說吧。親兄弟明算帳,千萬不要客氣。”
童國華這才說道:“手,我也不瞞你。我跑過幾趟長途,都是按公里數計算,一公里七分錢打底。在這個基礎上,根據油價的浮動和貨物的重量,再作適當的調整。”
白手算了一下,這趟來回是三百公里,打底的運費就是二十一塊。
他拿出了二十五塊錢。
“手,今天是第一趟,我只收二十塊,以後的以後再說。”
白手把童國華還給他的五塊,再次遞給童國華,“收下收下。國華哥,你不收下,我下次就沒法叫你了。”
童國華道聲謝,收了錢,開著拖拉機回家去了。
白手進了院子,關上院門再進堂屋,看到母親的房間還亮著燈,就去陪母親說了一會話,再上樓去自己的房間。
隔壁丁老師的房間也亮著燈,白手便去了她的房間。
丁老師白了白手一眼,坐在那裡不吭聲。
“咦,人呢?”白手問道。
“我不是人啊。”丁老師沒好氣道。
白手訕訕的陪起笑臉,“你是主人,她是客人,二者不能相提並論。”
這話一說,丁老師才好受一些,臉色也好了不少,呶嘴道:“喏,在浴室裡泡著呢。”
“姐,你身上有醋味。”白手壞壞道。
“哼,反正你這次不帶我去,我就不高興。”
“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這次去,是去辦事的,任務重,時間緊。她在那邊有熟人,瞭解那邊的情況,能幫上忙。姐,我不是去玩的。”
丁老師嗔道:“這還差不多。”
“再說了。”白手低聲道:“她是有老公的,頂多是我的好朋友。與你相比,她差著三條大街呢。”
“不是三條大街,是八條大街。”
“十八條大街,十八條大街。”白手忙道。
丁老師這才笑了。
白手怕倆娘們吵起來,甚至打起來。
但白手想岔了。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丁老師和梅妮很快成了好朋友,以姐妹相稱,嘰嘰喳喳,無話不談。
梅妮回城上班時,還與丁老師依依惜別。
這邊得意,那邊失意,白手接連幾天試做皮箱,都以失敗而告終。
隔行如隔山,白手算是體會了這句話的真諦。
做皮箱要先做木箱,白手做的木箱不堪一擊,拿手稍稍一按就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