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混混盯上了梅妮。
八十年代的小混混,倒是對服飾的流行起了些作用。
長長的頭髮,戴著蛤蟆鏡,花裡胡哨的襯衣,加上一條喇叭褲,幾乎是小混混的標配,很好認的。
仨小混混沒有座位,也不搶別人的座位,偏偏朝車尾走來。
這也怪梅妮,別人不穿裙子她偏穿,要穿你穿長一點的,偏偏是齊膝裙,還是花裡胡哨的齊膝裙。
你說你都結婚了,卻偏偏像個學生似的,這出門在外,還穿得這麼短這麼薄這麼少,這不是招蜂引蝶麼。
仨小混混也不客氣,嘻笑著伸手,就朝梅妮身上招呼。
白手不動聲色,拳頭卻早已蓄勢待發。
“弟,打他。”梅妮突然喊道。
“遵命。”白手笑呵呵的,拳頭搗了出去。
一個小混混應聲而倒。
“再打。”梅妮笑道。
“遵命。”白手又出一拳。
又一個小混混栽倒。
“還打。”梅妮笑得花枝招展。
第三個混混嚇得要往後退。
白手一把揪住第三個混混,笑道:“對不起,我姐命令我打你,我不得不打你。”
說著,白手一拳砸在第三個混混的肚子上。
一聲慘叫,第三個混混也捂著肚子,撲倒在他的兩個同伴身上。
乘客們不鼓掌不喝彩,卻衝白手豎起了大拇指。
女售票員趕緊過來,察看三個倒黴蛋的情況,“同志,不能重傷,更不能打死人啊。”
白手忙道:“這位姐姐,請你放心,我就是讓他們睡一覺。我保證,你的車抵達終點時,他們照樣生龍活虎。”
女售票員也笑著,衝白手翹了翹大拇指,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白手可有事幹了。
三個小混混,其實年齡和白手差不多,大概都是菜鳥,每個人都吃了白手一拳後,嚇得不行不行的。
白手讓三個小混混蹲在那裡,擠成一團,雙手抱團,乖得不能再乖。
白手也是不再耍兇,只要求他們那樣蹲著,不許抬頭,更不許偷看梅妮。
就這樣,一路到了天州市境內。
白手聰明,趁著班車臨時靠站,把三個小混混趕下了車。
前不著村,後不靠店,夠仨小混混喝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