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妮的新家在三樓,一梯兩戶的那種,鄰居只有對門一家。
白手不放心把腳踏車擱在樓下,更何況還有兩隻皮箱,反正要在這裡過夜,所以乾脆提著腳踏車上樓。
梅妮家旁邊的樓梯上,坐著一個俊朗的青年,手裡拿著三朵玫瑰花。
白手仔細一看,咧著嘴樂了,這不就是那位梅妮的追求者陳少傑麼。
陳少傑看到白手出現在梅妮家門前,不禁愣了一下。那天晚上,在建行城關營業處的後門,白手看見了他,他卻沒有看見白手。
“你,你是誰?”陳少傑警惕的問道。
“你是誰?”白手想逗逗陳少傑,有意的反問。
“我是梅妮的同事和朋友。”
“我是梅妮姐的表弟。”
表弟?陳少傑露出了懷疑的表情。
白手笑笑,一手扶著腳踏車,一手拿出鑰匙,在陳少傑面前晃了晃,再插鎖開門。
看著白手進門,陳少傑也想跟進。
但白手不讓陳少傑進,腳踏車停在門口,後架上的皮箱正好把門口擋得嚴實。
“同志,你不能進門。你說你是我梅妮姐的同事和朋友,我不相信。”
陳少傑已相信白手的身份,為了證明自己,他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你看你看,這是我的工作證。”
白手不說話,推著腳踏車進門,就停在客廳裡。
拿下擱在腳踏車上的菜,白手進入廚房擇菜、洗菜。
見白手不理自己,陳少傑有點尷尬,他將門關上,也不坐下,踱到廚房門口,要找白手說話。
因為陳少傑心有疑惑,他家與梅妮孃家很近,兩家互相瞭解,在他的記憶裡,想不出梅妮有白手這門親戚。
“你叫什麼名字?家在什麼地方?是幹什麼的?”
接連三個問題,白手不禁聽得莞爾,頭也不回的反問道:“你在查戶口嗎?你憑什麼?我放你進門,你懂不懂文明禮貌?”
三個反問,讓陳少傑無語,這小子年紀不大,嘴上功夫不差。
不等陳少傑繼續開口,白手道:“陳同志,我知道你為什麼而來。我勸你一句,你還是快走吧。”
“你知道我為什麼而來?”
“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在追我梅妮姐,可你要搞搞清楚,我梅妮姐已經結婚,是個有老公的人。你這樣死皮賴臉,是非常不道德的,也是非常危險的。”
陳少傑愣了一下,“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呵呵……姓陳的,我再說一遍,你現在非常危險。”
陳少傑有點怕,因為白手一邊說,一邊瞪了他一眼,眼光充滿殺氣。
“什麼,什麼非常危險?”
白手笑笑,擱下手裡的菜,左手拿起一瓶瓶裝老酒,右手變掌,衝著酒瓶一揮而過。
撲的一聲,酒瓶的蓋子飛了起來。
“呵呵,姓陳的,你說危險不危險?”
陳少傑臉色一變,轉身就走。
這傢伙挺有意思,走了幾步,又回來拿起他的三朵玫瑰花。
白手喝道:“把花留下。”
陳少傑嚇得手鬆,珠瑰花掉回到茶几上,自己灰溜溜的離開。
白手樂得捧腹。
樂過之後,白手看看手錶,已過四點半,便開始燒菜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