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聞皆懼,嘉料之曰:‘策新並江東,所誅皆英豪雄傑,能得人死力者也。然策輕而無備,雖有百萬之眾,無異於獨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敵耳。以吾觀之,必死於匹夫之手。’策臨江未濟,果為許貢客所殺。”
難道說郭嘉真的就如此料事如神?當然了不排除這種可能。
但許貢三位門客的背後真的就無人指使?也排除不了這種可能。
所以說史書就彷彿是歷史的小姑娘,敞開來胸懷,任憑人肆意的書寫,一切都是後人的根據史料記載的,但史料也是口口相傳的,難免有些人為的因素。
更有太史公司馬遷在史記《項羽本紀》中寫道:“項王軍壁垓下,兵少食盡,漢軍及諸侯兵圍之數重。夜聞漢軍四面皆楚歌,項王乃大驚曰:‘漢皆已得楚乎?是何楚人之多也!’
”
“項王則夜起,飲帳中。有美人名虞,常幸從;駿馬名騅,常騎之。於是項王乃悲歌慷慨,自為詩曰:‘力拔山兮氣蓋世……’歌數闋,美人和之。項王泣數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視。”
垓下何等地方?項羽還能有心情寫詩?而且寫的文采斐然,情深意切。
縱然項羽有心情寫詩,可劉邦會記載嗎?就劉邦那種小心眼,會給項羽這種機會嗎?將他自己的對手樹立成高大上的悲情英雄?
再看當年司馬遷寫《史記》的時候,已經因為替李陵求情而受了宮刑,變成了太監,所以司馬遷的春秋筆法,以文言志的功力,簡直是神了,寫項羽也未嘗不是在寫他自己。
畢竟《垓下歌》可以說是慷慨激烈,有千載不平之餘憤。
還有什麼比受宮刑更讓人有千載不平之餘憤的?
在陳寶國主演的《漢武大帝》中,武帝看了司馬遷的編纂的《太史公書》說道:“讀了你的書,朕都氣病了,少說也是折了一年的陽壽,你是用的刀筆在復仇。”
“····”
“你是想讓朕殺了你,好讓千秋萬代都頌揚你的忠烈,而唾罵朕是個暴君嗎?”
“····”
“其實你何止是對朕,對高皇帝、景皇帝,又何嘗沒有微詞啊!”
“你的這部書雖然不能作為國家的正史,但可以作為你這個史官的一家之言。”
(由此也可以側面證實上面的說法,當然了這些只是作者自己的看法,可能略有不妥之處。)
想到了這些晁補之想要問周亞夫的事情,也就住口了,這件事情只好以後自己慢慢的探尋,畢竟此時是在未央宮之內,總說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也不好。
當然了晁補之沒有資格說這些,畢竟他自己就是這麼迷迷糊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