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孟聞言頓時默然,他也知曉此時陶青和晁錯的爭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晁補之能說這句話已經很夠意思了。
畢竟他們賭的可都是家國天下,身家性命。
劇孟抱拳鄭重的說道:“既如此,劇某謝過晁兄。”
晁補之聞言嘆道:“劇兄,咱麼都身在局中,有些事情我也沒辦法,希望你能理解。”
這倒不是晁補之說瞎話,畢竟話還是提前說的好,雖然他有十足的把握,可是誰又敢肯定他們一定能贏呢?
最後劇孟又同晁補之和趙涉談了一會兒,就告辭離去。
晁補之和趙涉將劇孟送出門後,看著劇孟遠去的身影,趙涉笑道:“晁公,劇兄這次可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啊!”
晁補之笑道:“這也是無法的,畢竟他一個豪傑之士摻合進去不太好,我這也是為了他著想。”
趙涉說道:“真的是為了他著想?難道不是為了給他後面的那個車騎將軍下套?”
晁補之無奈的笑道:“趙先生,你既然知道何必說的這麼清楚?”
“哈哈,我還以為你敢做不敢當呢!”趙涉笑問道:“那可是車騎將軍周亞夫啊!先帝與陛下最為倚重的大將,你難道不怕人家日後找你算賬?”
說實話晁補之還真不怕,若是領軍作戰,恐怕十個晁補之也不是周亞夫的對手,可若是這種玩心眼,周亞夫,呵呵,晁補之還真沒把他放在眼裡。
於是晁補之笑道:“我連陶丞相都不懼,又何懼他周亞夫呢?”
“這話倒也是!”趙涉點了點頭。
趙涉又接著問道:“關中爆發春荒,依照郅都的性格肯定會上報,而且地方官員不敢瞞報,這可是涉及到數地百姓的生計問題。”
“你說的不錯。”晁補之點了點頭說道。
“可我還是不明白,難道僅憑這些事情就能將陶青拉下馬?”趙涉疑惑的說道。
晁補之笑道:“或許一件事不能,但是若是所有的事情都趕到一起,縱然是陛下無法保他,這就是所謂的堂堂正正之勢,無懈可擊,趙先生你就擦亮眼睛好好看著吧!”
趙涉聞言頓時不滿的說道:“都這個時候,你怎麼還不告訴我?難道是信不過我?”
“不,不,只是有些事情一旦說出去就不準了。”晁補之神秘一笑道。
“神神秘秘的,我倒要看看你用的是什麼手段。”趙涉不滿的說道。
·······
此時王娡帶著南宮和劉彘興沖沖的趕到了竇太后居住的宮殿。
一進去之後,王娡三人就分別對著竇太后,薄皇后等人行禮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