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涉回來,當然了是一個人回來的,這一點晁錯與晁補之早有預料,但去還是要去的,畢竟郅都那裡還是需要爭取一下的,萬一郅都今天吃錯藥了呢,然而郅都並不喜歡亂吃藥。
晁補之此時又想到可能自己的方法有些錯誤與偏差,畢竟想要憑藉自己現在的年齡,令上層人士按照他的思路走,顯然不太可能。
畢竟此時是封建時代,縱然是年幼的皇帝在政事之上也沒有多大的話語權,更何況自己一個區區五官郎中了!
若非他是晁錯的季父,晁錯對他又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恐怕陶青等人都不會正眼看他。
所以救晁錯必須走上層路線,但若是想潛移默化的改變漢朝,確切的說是進行變·革,自下而上,走毛爺爺農村包圍城市的路線或許更為妥當,畢竟這樣可以讓既得利益者增多,或許也可以造就一番新的功勳列侯。
趙涉見晁補之靜坐在那裡不說話,不由的說道:“晁公在思索何事?”
晁補之聞言笑道:“無事,只不過是有些感慨罷了。”
“哦?什麼感慨?”趙涉好奇的問道。
“趙先生可能有所不知,我當初十分羨慕閒雲野鶴般的人物,也一直想做一個如同老莊一般的人物,可是誰曾想一入長安,落入這滾滾權利的爭鬥漩渦中,就再也脫不得身,也不復當年的心境,總想著掌控一切,可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縱然是諸葛··諸位先賢也無力遂了自己的心願,我又豈能得償所願呢?”晁補之語氣有些蕭索的說道。
趙涉聞言哈哈笑道:“以在下看,晁公是心境變了,變得滋生了野心。”
晁補之聞言則是苦笑一聲道:“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先生,不過野心二字有些難聽,應該是抱負。”
趙涉砸吧了一下嘴巴說道:“都是一個意思,沒什麼區別。”
晁補之沒法再說,只能繼續苦笑。
趙涉又接著說道:“晁公此次前去匈奴可要帶一些好手前去,畢竟邊境不太平,而且匈奴人又十分的崇尚強者。”
晁補之聞言,握緊自己的拳頭自信的說道:“這一點趙先生大可放心,我自問一身武藝在天下還是少有敵手的。”
趙涉看著晁補之稚嫩的面龐,以及手上細嫩、白淨的面板,不由的搖頭說道:“晁公現在可以開玩笑,但是匈奴人可不會給你開玩笑。”
“無妨,曹劌、藺相如等人能做到,我也一定能。”晁補之繼續開玩笑的說道。
趙涉聞言臉色不由的一黑說道:“曹劌、藺相如等人能夠安然無恙的活著那是因為春秋戰國都同屬華夏一脈,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尤其是名士之輩,可匈奴人不會顧忌這些,況且是你小小的‘晁六國’名號。”
晁補之聞言哈哈大笑,終於出了一口剛才他嘲笑自己的氣,緊接著正色說道:“趙先生,我的武藝真的是天下少有。”
趙涉一愣,見晁補之不似作偽,疑惑的問道:“果真?”
晁補之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絕無虛言。”
趙涉又接著說道:“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縱然你武藝非凡,總不能事事親自出馬吧!”
誰知晁補之也不答話,反而對著門外的僕從說道:“去請老雷和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