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麾下的將士聞言一陣呼吸急促的聲音,顯然是有些心動,但他們雖然英勇,可面對的卻是大漢最為精銳的御林軍。
這還不算,門外還有三千人馬,縱然是殺了出去,景帝隨時可以調集南、北大軍起征伐之勢,他們死在逃亡楚國的路上是必然的,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可漢朝不僅有著忠孝更有著士為知己者死,正如劉戊話語中說的那樣,常年好酒好肉養著他們,不就是為了此刻嗎?
張尚見到這種情況,又從旁邊站了出來,對著晁錯說道:“晁大夫可否讓老夫說兩句話?”
“請!”晁錯說道。
張尚整了整衣衫,而後走上前去,有些難過的說道:“大王,何其不智?今天子奉太后旨意,降罪於大王,行的乃是劉氏家法而非國法,大王焉能不遵守?豈能擅·····”
“張相不必再勸,孤知曉你的意思,但是孤劉戊就算是死也不會讓劉啟得逞的,他想用孤的人頭警示諸侯王,孤偏偏不讓他如意。”劉戊寒聲說道,眼中露出暴戾的意思,顯然是心意已決。
張尚聞言搖了搖頭,走到一旁,見到此等情況,晁錯給了李當戶一個眼神,李當戶頓時心中瞭然,右手毫不猶豫的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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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蚡又一次來到了宮中,這一次不是他自己來的而是景帝召見,他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景帝看到他到來聲音有些疲憊的說道:“行了,免禮吧!都是自家人,不用如此多禮。”
雖然景帝如此說,但是田蚡還是規規矩矩的行完禮,方才束手站在旁邊。
景帝此時十分的疲憊和氣憤,因為剛才晁錯那裡傳來訊息,楚王劉戊拒不奉詔,殊死抵抗,他本來已經高看劉戊一眼了,沒想到這老小子竟然還有跟他這個至尊天子對著幹的勇氣,真是無知者無畏,難道他不知曉這是在長安嗎?這是景帝的主場好不?
由此也可以看出諸侯王們已經囂張跋扈到何等地步?
所以這反而使得景帝削藩的決心更加大了,因為不削不行了,他不想漢朝在他之後出現“三家分晉”或者“田氏代齊”的情況。
景帝想削藩,可是邊境之上還有軍臣單于的二十萬人馬虎視眈眈,所以必先解決這個隱患,那就只有和親匈奴了。
前文也已經說道,漢室唯一合適的人選就是南宮公主,可是作為一個父親有誰願意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裡推的?
景帝是左右為難,此時的景帝也有些羨慕其歷史上的那些昏君了,因為他們無憂無慮,胡作非為,萬事只要我開心,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或許明君與昏君的一線之隔就在能否“克己”之上,僅此而已,這是景帝的想法。
朕又有些胡思亂想了,景帝在心中想道。
“田蚡,你可知曉朕讓你來這裡是何意?”景帝放下了這些雜亂的心緒,而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