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李德看到冷笑的阿莫訶的時候,頓時訕訕的笑了,而後說道:“難不成還有別的什麼事?”
“當然有了,我問你,今日你同那個田國舅再談論些什麼?為什麼頻繁的看我們,還有為什麼對我們指指點點的?”阿莫訶摩挲著手中寶刀的利刃,陰測測的對著李德說道:“你最好想清楚再說,否則我的刀可不認人。”
李德看著寒光閃閃的寶刀,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心中則是在暗罵田蚡,這特麼的交的是什麼朋友,今日一個說不準就要把自己的命搭上。
要知道匈奴人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當日阿莫訶在朝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踹了春陀一腳不也沒什麼事嗎?
更何況是他這個鴻臚寺卿了,恐怕就算是阿莫訶殺了他,大漢也不會替他報仇,至於那個田蚡,李德只能說呵呵了。
想到這裡李德有些驚恐的說道:“其實我們也沒說什麼,都是那個田國舅在說,我們再聽。”
阿莫訶聞言虎目一瞪,厲聲說道:“你說還是不說?”
李德想起了田蚡的囑咐,思及自己的性命,只好說道:“當日田國舅去我們那裡,給我們說的是你們匈奴的事。”
“我們的事?我們的什麼事?”阿莫訶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道,而後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接著說道:“莫非是漢皇不想與我大匈奴和親了?”
“不不不····”這種事關國策的事情李德怎敢承認,急忙否認。
“那是什麼?”阿莫訶追問道,
“是還有一批的匈奴使節入長安了。”李德咬了咬牙,彷彿下定了決心似得的說道。
阿莫訶聞言一下子愣住了,下意識的說道:“不對啊!大單于只派了我們一行人,縱然是再有人來也應該來拜見我才是。”
李德抬頭看了一眼迷茫的阿莫訶小聲說道:“不是單于的人,據田國舅說是你們匈奴什麼左谷蠡王的人。”
左谷蠡王的人?伊稚斜的人?他派人來長安幹什麼?
一剎那間阿莫訶彷彿抓住了一點靈光,於是他一把提起李德兇狠的問道:“你說左谷蠡王派人來長安幹什麼?”
李德脖子被衣服勒的生疼,他急忙求饒道:“大人,這些我真不知道啊!都是那個田蚡為了顯示自己的見識廣博告訴我的,您若是想知道您何不去問他?”
阿莫訶聞言,感覺李德說的也對,但他現在心情十分的複雜,對著剩餘的兩個隨從說道:“你們把他弄出去,好好的修理他一頓,竟然敢亂嚼我大匈奴的舌根子,讓他長點記性。”
兩人恭聲而退,不顧李德的求饒,將他想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屋內只剩下阿莫訶和翻譯,翻譯心中有些恐懼,因為他感覺自己彷彿捲入了一場大匈奴內部的動亂。
翻譯有些惶恐的說道:“大人,左谷蠡王為什麼派人來長安?這件事情單于知道不知道?”
阿莫訶聞言微微一笑說道:“那個漢人的胡言亂語你也信?這些話語不過是漢人放出來用來離間我大匈奴的,單于何等英明?左谷蠡王何等忠心?你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