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閭丘超在被帶枷示眾半天之後,因為沒有目擊證人指認,而被藍田縣令釋放。
晁補之聽到這裡不由得奇道:“這證明這個縣令是一個好官,而且閭丘超被釋放,這是好事啊!怎麼你們又來長安營救他呢?”
劇孟聞言苦笑道:“晁兄你聽我把話說完。”
“閭丘超雖然被釋放,但是他總感覺自己殺了人,而且他也忘不了蔣德的獨子看他時那仇恨的眼神以及撕心裂肺的哭聲,所以····所以他又去長安府投案自首去了。”
縱然是晁補之聽到這話,也不由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這世上怎麼還有這種人?
“那藍田縣令呢?”晁補之問道。
“藍田縣令因翫忽職守罪,被廷尉府收押。”劇孟苦笑道。
晁補之有些無語了,閭丘超這簡直就是坑爹啊!
對,你是心甘情願受法律制裁,但是你這不是把藍天縣令跟坑了嗎?
做人還是不能太任性啊!
“長安府是怎麼判的?”晁補之問道。
“長安府吏在判決書上寫道:昔高祖入關中,與父老約,法三章耳;殺人者死,傷人者刑,及盜抵罪。故按大漢律,判處閭丘超死刑,待廷尉府核准後執行。然閭丘超為友復仇,符合春秋大義,藍田縣因旌其墓,以褒獎其大義。”劇孟苦笑的說道。
晁補之現在不是無語了,而是有些蛋·疼,問道:“廷尉府是如何核准判決的?”
“劇孟的朋友告知我,廷尉府因拿捏不準不知該如何判決,所以已經將此事上報到御史大夫衙門,然而可能是因為比較難判,所以到現在都沒有訊息。”劇孟憂心忡忡的說道:“只是此事已經過去很久了,就怕突然核准,閭丘超性命堪憂啊!”
御史大夫統領御史、刺史以監察中外百官,同時作為副丞相、最高監察官的同時,也有評定天下刑獄的責任,所以也是最高法官。
因此廷尉府將此事上報也符合程式。
晁補之明白了,這些日子晁錯等人忙著跟陶青掐架呢,哪有功夫管這些閒事?
現在的頭等大事是削藩,閭丘超這種事情在晁錯眼中雖然關乎道義、法律,但還沒到急不可耐的程度,按照他的秉性,這件事肯定會拖後處理。
考慮到這些,晁補之笑道:“閭丘超的性命你大可放心,現在朝廷諸公的目光不在他身上,他還可以多活好些天。”
“只要你們能在半月內幫助閭丘超脫罪即可。”
劇孟聞言苦笑道:“實不相瞞,劇孟與車騎將軍周亞夫有些交情,本來是想尋求他的幫助的,但是昨日投上拜帖時,其府上的人告知車騎將軍奉命出去執行任務,不在長安,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回過府了。”
晁補之心道你倆豈止是有些交情啊,我還不能不知道你們的交情能有多深?
“晁兄可有什麼辦法?”劇孟希冀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