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凊去了青丘,想給敖曈一個驚喜,為了隱蔽一點,就直接變了一隻狐狸竄了進來。
白九凊變回人形,一襲血色紅衣,倚在梨樹枝幹上,一口一口喝著的梨花釀,半響,皺眉看著青衣白衫的男子再用意念舞劍,晃了晃酒瓶,朝男子走去。
敖曈收了意念,隨後一倒,躺在岩石上,眼睛都未曾睜開:“怎麼,無聊的緊。”
走到半路的白九凊聽到這句話,立馬止住了腳步,右手憑空一抓,一把琴就出現在手中。
敖曈輕笑出聲,一個騰空落地,說:“九兒,怎麼想起我了,我這裡可不歡迎你!”良久,白真先一步收起情虞劍,身子向後仰,與地面成四十度角,袖袍一翻,一旁的酒壺就緩緩將酒倒入了他的嘴裡。
白九凊一個嘟嘴,眼睛咕嚕的轉了一圈,上前拉著敖曈的衣袖晃來晃去:“曈哥哥,你別生氣嘛,我只是因八姐姐出嫁才延遲了嘛!”
敖曈被她晃得一個不留神,就要摔下來,還好及時站住了身子,拂了拂袖子,一本正經的看著這隻六界唯一的一隻白狐:“九兒,你變了。”
白九凊搖著敖曈袖子的手臂突然就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就那樣看著敖曈。
敖曈一個挑眉看著她,終是不忍,摸摸白九凊的頭,一笑:“你呀,你沒了劉海之後就成了大姑娘了。”
“是啊。”白九凊瞬間自信了好多,她看了看敖曈,他的龍角還是沒掉。她皺眉:“這龍角,就沒法子去了嗎?”
敖曈點頭,他說:“無妨,對了,你八姐姐嫁過來後,也是管不住三弟。”
白九凊說:“敖薼花心,八姐姐過去自是管不住他的。”
敖曈說:“你也不賴,一下子就直接升為上神,我見到你以後,還要叫你聲姑姑。”
白九凊急了:“怎麼都要叫我姑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敖曈說:“一是因為你身體裡面的邪,這邪當年獨立時可是魔界至尊,上古邪神,所以雖然邪暫時不在你體內,但你已經是他的一部分,所以不用封就自是上神了。二是,青丘狐族是遠古神祇剩下的極少家族,地位非常尊貴,由於輩分,家世以及種族的原因,地位極其高,後輩尊稱為“姑姑”。但由於你的不知道哪一代的祖宗犯下了過錯,被天帝陛下從神族貶為妖族之一。”
“這樣啊。”白九凊驚歎道:“阿爹可從未與我講過這些。不過,我也只是個低賤的白狐罷了。”
敖曈輕輕抱住白九凊,這北冥還是很暖和的,一陣風吹過,使男人的懷抱更加溫暖。他說:“九兒,今天別走了,陪陪曈哥哥,好嗎?”
白九凊看著男人的眼睛,眼睛裡滿是落寞。她心頭一軟,想到最愛她的哥哥,便同意了。
·
時間:亥時
兩人坐在一起,望著滿天的星空。
敖曈斟酌了好久,終於問:“九二,你有心悅的人嗎?”
白九凊臉蛋一紅,不知道這種事應不應該與他講,不過見他是自己的曈哥哥,便說:“有的。”
敖曈心頭一痛,但還要裝作很正常的樣子,追問:“誰?”
白九凊還沒看出來,繼續說:“我還是蠻喜歡榮軒的。”
“榮軒?”敖曈驚訝:“是畢方族的三殿下,是被善附身的那個?”
“嗯嗯!”白九凊甜甜的笑了,說:“我好久以前就認識了,我們一起玩,一起去崑崙。他救過我一命。”
敖曈一直以為他的九兒的心一直會在他這,沒想到被別有用心之人佔了先機。
敖曈想摸摸她的臉,但被白九凊輕輕推開,說:“曈哥哥,我可是你妹妹,雖然不是親的。我知道哥哥心中放心不下我,但曈哥哥以後還有嫂嫂的。”
敖曈看著她笑得那麼天真,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說:“九兒,你忘了我們曾經有過一紙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