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妹,該你敬酒了。”阿七提示道。
阿九點了點頭,從座位裡走了出來,手上拿了一個酒杯,對著錦鯉族的族長說:“南冥水君,祝您大德必壽,福壽雙全。”
“好好好。”無朔笑了,“好孩子啊。”兩人喝完了酒後,阿九回到了座位上。
無朔心想:這丫頭身上的氣味怎麼這麼特別,在座之人都用很疑惑的眼神看著她,她早已經習慣這種目光,輕嘆一聲……
無朔環視了一下,發現畢方族的三皇子沒來,便問:“老百里,你的三兒子怎麼沒來?”
畢方王函說:“啊,我小兒子百里榮軒性格孤僻,便不願意來。”
“榮軒?”阿九想著;這名字真好聽。這時,心臟突然一陣絞痛,阿九十分不解她這是怎麼了,難道那個名字……不……她知道自己又在瞎想了。慢慢的,心臟的痛楚消失了。
阿五走來,悄悄說:“小九,你沒事吧。”
阿九抹了一把汗,說:“沒事。”
地點:青丘狐族
時間:七天後
今日,是阿九成年後的第三日(成年是指,出生至今已五萬年,但是阿九十分生氣的對著湖裡映出的自己說:“為何我成年之際沒有成年禮會?八姐七姐她們都有,四哥他們也是,從我出世至此,對我也就有偏見,心裡面可真堵。”說著撈起一塊石頭就扔向湖水裡。
出現的少年,容貌俊美非凡,精美的五官仿若上天最傑出的作品。
“撲通”一聲,石頭入水,沉了下去,不見蹤跡。一個親切又熟悉的聲音傳來,小九驚喜的回頭——是瞳哥哥。
曈哥哥是一個身材高挑的俊男子,深邃又邪魅的雙眼,彷彿能看透人心。他是龍族的大殿下,也就是北冥水君兼龍王的長子,兩人青梅竹馬,名曰敖曈。
他笑日:“九兒,又在此地生悶氣。”
她點了點頭,說:“我從小受虐待也罷,我從小被偏見也罷。為什麼此生只有一次的成年禮會也不給我辦,那些混蛋嘟囔著什麼白狐白狐,災星災星的。”
敖曈看阿九這般,心裡酸酸的,說:“這樣吧,你今日可下凡玩一番,這裡我替你守著,不過要早點回來,別被你爹發現了,子時之前必須回來。”
阿九那翠綠色的雙眼又發出光亮:“那……也行。瞳哥哥,九兒一定聽曈哥哥的話。那就先去準備了。”阿九搖身一變變成了一隻白狐,輕盈的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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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人界
阿九她白衣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一座虹形大橋和橋頭大街的街面。粗粗一看,人頭攢動,雜亂無章;細細一瞧,這些人是不同行業的人,從事著各種活動。大橋西側有一些攤販和許多遊客。
貨攤上擺有刀、剪、雜貨。有賣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許多遊客憑著橋側的欄杆,或指指點點,或在觀看河中往來的船隻。
大橋中間的人行道上,是一條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轎的,有騎馬的,有挑擔的,有趕毛驢運貨的,有推獨輪車的……
大橋南面和大街相連。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汴河景色的。
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商店中有綾羅綢緞、珠寶香料、香火紙馬等的專門經營,此外尚有醫藥門診,大車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業,應有盡有,大的商店門首還扎“綵樓歡門”,懸掛市招旗幟,招攬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有做生意的商賈,有看街景計程車紳,有騎馬的官吏,有叫賣的小販,有乘座轎子的大家眷屬,有身負揹簍的行腳僧人,有問路的外鄉遊客,有聽說書的街巷小兒,有酒樓中狂飲的豪門子弟,有城邊行乞的殘疾老人,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
交通運載工具:有轎子、駱駝、牛馬車、人力車,有太平車、平頭車,形形**,樣樣俱全。繪色繪形地展現在梨九的眼前。
阿九這個才五萬歲的小丫頭哪裡見過這般場景。
“這裡就是人界?”
因為四哥總在她面前說人界的各種不好,還說讓阿九千萬別去等等。但一向文靜的她面對這麼熱鬧的地方,不免有點緊張,她拉低了自己的斗篷,快步走進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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