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人沒追到,自己把小命搭進去了可就不值了。
好在聽楊五說並不是那麼個情況。
但是,他在心中也多留了幾個心眼。
這傢伙已經不是第一次坑他了,而且之前還有過這麼坑爹的前科,顯然不是一個很值得託付的人。
輕嘆一口氣,陳白招呼了楊五一聲,隨後迅速的朝著東方追了過去。
因為是平行移動的原因,這裡的天氣一直沒有什麼變化,寒冷與暴風雪如影隨形,時刻想要奪走他們的生命。
在這種天氣里長時間趕路,陳白終於是凍得不行了,甩了一把已經結成冰的鼻涕,找了個避風的斜坡坐了下來,不停地搓手試圖得到一些溫暖。
但是,這裡的情況遠比他想象的要嚴重,極度的寒冷已經讓他的身體嚴重失溫,現在已經無法透過常規的方式來恢復了。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他竟然根本就沒有攜帶什麼可以補充能量的食物或是物品。
打著哆嗦,陳白轉身看著跟過來的楊五,臉上露出了幾分無奈。
“老楊,你肯定帶什麼好東西可以應對這種情況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底閃過了幾分異樣。
因為,他好巧不巧的,發現了楊五這傢伙竟然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雖然這傢伙表面上偽裝的像是跟他差不多,但那種哆嗦看起來太假了,和他這種真的凍得不行的狀態大相徑庭。
楊五聞言一愣,隨後攤了攤手道:“殿下你太抬舉我了,你看我現在這樣,像是有什麼準備的樣子嗎?”
聽他這麼說,陳白心中有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這傢伙,不會真的打算把他也獻祭給捆仙鎖吧。
可是,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輕嘆一口氣,看著在馬背上已經徹底僵硬的踏雪,他的眼中閃過了幾分厲芒。
接著,他掏出了清輝劍,在踏雪的身上劃了幾下,剜出來一塊肉,放在嘴裡大口的咀嚼了起來。
馬肉很冰,也很硬,像是在啃木頭茬子一樣。
但,不管再冷再硬,在進入陳白的腹部後,依舊給他補充了一部分的熱量。
哈出了一團白霧,陳白搓了搓手,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楊五。
楊五被他看的毛骨悚然,趕忙別過去了頭,但也就是這麼一個小動作,暴露了他外衣裡面穿著一套蠶縷衣。
這種衣物是一種很名貴的奢侈品,具有輕便,極度保溫的功效。而且因為其編織手法的特殊性,這衣服還能抵擋各種銳器劃傷。
似是陳白的目光太過於炙熱了,即便是別過去頭了,楊五也感覺自己的脖子熱熱的。
當他轉過頭的時候,卻發現陳白已經就在他身邊了。
猛地一愣,隨後他從地上猛地彈起來,隨手掏出了斬月道:“殿下,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老楊你這話問的很奇怪啊。我就是過來看看你,結果你竟然掏出了武器,應該是我問你做什麼才對吧。”
陳白似笑非笑,語氣平淡中卻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聽他這麼說,楊五的臉上瞬間露出了濃濃的尷尬,隨後撓了撓頭道:“這...哈哈哈!其實我只是想開個玩笑暖暖場,那樣是不是更好了?”
冷笑一聲,陳白也懶得搭理他了。
就在這時,身邊傳來一聲嘶鳴聲。
兩人轉頭望去,原來是楊五帶來的那匹馬已經撐不住了,倒在了地上,沒有了聲息。
在這種天氣之下,這匹馬的身體迅速變涼僵硬,顯然是徹底沒希望了。
至此,兩人都已經沒有了坐騎。
抬頭望望天空中的暴風雪,陳白的眼中閃過了幾分厲芒。
現在這匹馬已經死了,他們也就徹底失去了一個勞動力,踏雪的屍體不管是讓他們兩個誰揹著都顯得不是那麼的合適。
想了想,他轉身看著楊五,正要說什麼,但卻看到了一抹寒光。
而寒光的創造者,自然就是手持斬月的楊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