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在銀針從月兒體內拔出來的瞬間,被帶出來的一點血跡在碰到空氣的時候卻產生了劇烈的反應,發出了陣陣“嗤嗤!”的聲音,而且還伴隨著一陣惡臭味散發了開來。
死死地捏住了鼻子,楊五隨手將銀針給丟在了地上,然後一把捏住了陳白的鼻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陳白心領神會,趕忙屏住氣息,有些震驚的看向了月兒的屍體。
只見此時原本看起來與常人無異的月兒已經發生了一些輕微的變化,剛剛被銀針扎到的地方正在慢騰騰的釋放出黑氣。
這黑氣雖然看起來數量不多,但是卻極為持久,這麼久了依舊沒有半點要停止的意思。
眼看著這房間內的黑氣越來越多,楊五當機立斷,把布袋掛在了身上走到了月兒的屍體面前,手指飛舞間將一根根的銀針給扎進了小丫頭的體內。最後竟然把她的身體扎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刺蝟一般。
做完這些之後,楊五直接端起了地上的血盆,毫不猶豫的把滿滿的一盆黑狗血都潑在了月兒的屍體上。
“嗤嗤嗤嗤!!!!”
一陣遠遠超過之前的聲音響起,但是這次卻並沒有太多的黑氣冒出,只是濃郁的血腥味瞬間佈滿了整個屋子,還逸散了出去。
這種血腥味混合著屍臭的味道飄散到了院子裡,讓所有聞到這味道的人皆是面色猛地一變,隨後陳列夫婦和官魚再也淡定不下來了,快速的衝進了房間中。
一開啟門,更大的氣味直接鋪面而來,燻得黃雪晴直接就蹲在地上吐了起來。陳列官魚兩人還算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雖然此時的味道真的很讓人上頭,但是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房間內,此時的陳白正滿臉懵逼的看著床鋪,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楊五的眉頭緊鎖,像是在忌憚著什麼。
陳列兩人的目光自動略過了看起來還算可以的陳白二人,一齊看向了床鋪上的月兒。
也就是這麼一眼,讓這兩個見慣了屍山血海的男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就直接吐了出來,腦海中最恐怖的記憶也隨時被勾動了。
只見此時的月兒再也沒有了半點之前的樣子,全身上下的面板全都變成了黑色,而且很多地方的面板直接就缺失了,缺口處有著密密麻麻的白白胖胖的東西在不停地蠕動著,看起來吃的很歡騰。一股股黑褐色的小血箭噴出,那場面有些一言難盡。
此時漸漸適應過來房間內的味道的黃雪晴強撐著站了起來走過來,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猛然間看到了床上的月兒,又是直接蹲在地上稀里嘩啦的吐了出來。
不過在這些人之中,只有陳白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冷靜的有些可怕的道:“楊五,現在能知道是什麼人了嗎?”
“嗯,大概知道了。但是不應該啊。”楊五喃喃自語了一聲,隨後像魔怔了一樣不停地在唸叨著不可能不應該之類的話。
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陳白的表情漸漸地變得有些猙獰了起來,一字一句的道:“是!什!麼!人!?!”
“我收回剛剛那句話,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人其實這世界上都是屈指可數。而在殺人後以幻術掩蓋的流派又只有一個,那就是幻蝶閣。幻蝶閣中能做到如此天衣無縫的人更少,恐怕也就是那三個人之中的一個了。”
“哪三個人?”陳白追問道。
“幻蝶,迷蝶,血蝶。”楊五說出這三個名字的時候,語氣中竟然稍微有些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