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衛1已經統領了他們很多年了,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不免讓人感覺有些淒涼。
呆呆地站在原地,陳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在那裡杵著。
踏雪噴著響鼻走了過來,低頭在他的褲腿處蹭了蹭,像是在安慰他。
腳踝處傳來癢癢的感覺讓陳白清醒了過來,隨後他的眼神迅速冷漠了下來,冷冷的看著神衛1,嘴唇蠕動了幾下之後最終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迂腐!”說罷便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營地。
神衛們依舊跪在地上,用自己最大的禮節來送這個自刎了的統領最後一程。
他們並不怪陳白,而且他們也沒什麼好怪的。先不說陳白是他們的少主,他們本身就是為了主人而賣命的,就說神衛1是因為技不如人輸了自刎的,陳白就已經沒有了半點的責任。
只是他們太廢物了而已,就連還只是孩子的少主都打不過。哪怕他們知道今天少主這麼強絕對是因為從布兜裡拿出的兩間小玩意兒,但是他們本身就不是善於給自己找理由的人。
所以,這一切都顯得理所應當,順理成章。
默哀過後,他們站起來,一點點的將神衛1身上的鎧甲給卸下,然後又把短槍從脖頸處抽出。將這些裝備全都好好的擦拭乾淨了之後,一個神衛背起了神衛1的屍體,慢悠悠的走到了馬棚的前面。
這裡暫時放著他們所有人的坐騎。
在看到神衛1的屍體的時候,眾多馬匹中的一匹猛烈地嘶鳴了起來,聲音充滿了悲傷。
接著,這匹馬用力一甩掙脫了拴住它的繩索,鮮血順著它被同時被割破成為兩段的嘴巴嘩啦啦的淌了一地。
馬慢悠悠的走到了神衛1的身邊,用自己滿是鮮血的嘴巴在他的臉上蹭了蹭,隨後仰天嘶鳴一聲,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沒了氣息。
看著馬匹死亡,眾多神衛默不作聲的掏出了刀具,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馬給刨開了,然後把內臟和肉全都掏了出來,最後把神衛1的屍體給塞在了馬皮裡。
做完這些,他們又在地上挖了個坑,就地把神衛1和他的坐騎一起埋了。
整個過程乾脆利落,好像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一般。
事實上,這是他們第一次做這種事,但是此時卻感覺是那麼的的熟練。
馬革裹屍,這是多少征戰沙場計程車兵所想要的歸宿。雖然神衛1的死亡並不是在戰場上,甚至有點蛋疼,但是他依舊是得到了這項殊榮。
在間接導致了神衛1的死亡之後,陳白再也沒有了任何溜達的興趣,默默的朝著城主府走去,與出來的時候不同的是,此時他的腰間多出了一把銅劍。
但是還沒等他走到城主府,卻先看到了匆匆走出來的陳列。
一看到陳白,陳列的臉上瞬間就露出了放心了的神情,隨後便咧開了嘴角。
不過就在他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發現了被陳白別在腰間的銅劍,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收斂了起來。
“怎麼了?”陳列沉聲問道。
他知道,自己這兒子平日裡最不喜歡擺弄的就是刀槍劍戟什麼的了,但是現在卻把劍給別在了腰間。而且剛剛的時候他隱隱間聽到了馬匹的嘶鳴聲,這才火急火燎的出來,此時見到陳白這個樣子,心中立刻就有了不好的猜測。
不過他的心情此時還不算太糟糕,畢竟陳白看起來還算完整,而且身上也沒什麼血跡,應該沒吃什麼虧。
“沒什麼,只是遇到了一個精神病。”陳白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後便從陳列的身邊穿了過去,徑直朝著城主府走去。
轉身看著自己兒子落寞的背影,陳列有點摸不著頭腦了,想了想後便朝著城外的營地走了過去。
剛剛的嘶鳴聲聽起來太悲傷了,應該是出事兒了。
回到城主府,立刻就有小廝迎了上來,領著看起來就心情不好的他朝著臥房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