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原本都已經準備好了大拍馬屁的楊五,在聽到陳白給小馬駒起的這個名字的時候,也是愣住了。已經到了嘴邊兒的讚美之詞,竟然愣是說不出來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平日裡看起來聰明伶俐的小少爺竟然能夠起出這麼奇葩的名字來。
“咳咳!這樣兒子,小紅這個名字實在是不適合作為一匹戰馬的名字,要不你再給他取個大名兒?”輕咳兩聲,陳列滿臉尷尬的說道。
其實對於草原上的人來說,如果在別人已經給自己的坐騎取好了名字的情況下還提出反對意見的話,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情。如果說有可能的話,甚至可能導致一段兒原本關係還算不錯的朋友直接反目成仇。
不過陳列實在是忍不住了,畢竟小紅這個名字他真的是有點接受不了。
雖然他最開始的時候是希望純白這輩子都不要接觸到戰場,接觸到戰爭的。但就目前國內所發展的情勢來看的話,恐怕陳白還真的很有可能就能趕上一場大戰。而到了那個時候,作為鎮國將軍的兒子,他是絕對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所以其實在這兩天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默默的給陳白準備一些裝備了。甚至都已經在暗中秘密的部署其了陳白的親衛隊。
今天這件事,原本如果這批小馬駒只是一匹普通的劣馬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陳白馴服其為坐騎的。但考慮到這批小馬駒的特殊性以及未來那無限的潛力,他最終還是可以接受的,甚至心中還能默默的有些歡喜。
不過如果說真的是給這小馬取名叫小紅的話,那麼未來在戰場上這個名字一定會成為對手取笑的地方,甚至有可能因為這個而導致對方的將軍不停的藉故挑戰陳白,那麼的話他兒子就將常年處於危險之中。而戰場上刀劍無眼,真的說不定哪一天誰就會死,經歷的戰鬥越多,死亡的機率就越大。
這麼想著,他心中越來越堅定了,陳白的坐騎絕對不能取名叫做小紅。
聽到他的話,純白稍微愣了愣,隨後臉上立刻就掛起了笑容道:“好啊,好啊,那麼老爹你覺得這匹小東西應該叫什麼呢?”
“咳咳!這是你的坐騎命名權,當然在你的手上,我只是提一個建議而已。哪怕你真的叫這小東西小紅的話,其實也是可以的。”陳列滿臉尷尬的推著鍋。
邪邪的笑了笑,陳白指了指天空中正在飄散的雪花,嘴唇微張道:“既然我是在下雪天把這小東西給馴服的,那麼不如就叫他踏雪吧。”
雖然踏雪這個名字好像也不是很好聽,而且沒有一丁點兒的霸氣的感覺,但是終究要比小紅強了太多了。所以陳列這次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便應了下來。楊五也終於有機會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讚美之詞給一股腦的說了出來,看那樣子還真的是有種被憋的不輕的感覺。
這邊小馬駒已經確定下來這個名字,周圍的家丁們也全都送上了自己的祝福。一時間,整個園子中到處都是歡聲笑語,看起來比之前和諧了太多了。
就在這時,阿福站了出來,將所有的家丁們全部遣回自己的崗位,鎮國將軍府又重新回到了正軌。
小馬駒在聽到踏雪這兩個字之後,也是明白了這兩個字以後就將成為他的名字了。心中其實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牴觸的,不過好在在這之前,有了陳白的小紅作為鋪墊,他還是覺得舒服了不少,打了個響鼻後便自顧自的,悠悠然的回到了早就已經被她自己破壞掉的馬棚中。
看著這邊已經沒有什麼事了。陳列又囑咐了陳白幾句,之後便帶著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的黃雪晴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月兒這小姑娘此時已經明白過來了事情的原委,小臉兒上有些怕怕的看著陳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剛才她也是太心急了才會這樣的,但是卻間接地導致了很多人看到了陳白的糗樣子,這讓她的心中有些惶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好了。
不過陳白好像並沒有在意這些事情,或者是壓根兒就沒有意識到他應該生氣。只是在安頓好了小馬機之後拉住了楊五朝著一旁走去。
冷不丁的被拉住的楊五一臉懵逼,不知道這小少爺又要搞什麼么蛾子了。不過有了之前的小馬駒作為鋪墊,他現在還真的是有些期待純白能夠帶給他什麼樣的驚喜。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以前的時候還一直都不知道純白是一個這麼有趣的孩子呢。當年在封仙樓的時候,他與純白之間,只是時不時的聊些有的沒的,侃侃天南地北的大山。頂多就是覺得這孩子有序些有趣,但並沒有覺得純白是一個多麼厲害的人。但是現在看來,他好像是有點看走眼了。
不過就現在而言,走不走眼的好像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現在當務之急就是陳白把他拉到了一個四下無人的僻靜角落裡,以一種極為猥瑣的笑容看著他,這種猥瑣甚至超過了他的笑容的猥瑣程度。
心中猛地一顫,楊五心道這小少爺不會是對自己產生了什麼興趣了吧?心中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不過好在成白並沒有做出什麼猥瑣的事情,只是笑容有點猥瑣。但語氣還是很是一本正經的說道:“老楊,我問你件事兒,你一定要如實的回答我。”
“好嘞,世子您說,小的那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自從陳白開始叫他老楊的時候,楊五也漸漸的開始有些隨意了,特別是在發現了小馬駒身上的異變之後。
“來來來,你跟我說。你說這世界上有沒有靈力呀?”神秘兮兮的趴在了楊五的耳朵旁,純白刻意的放低聲音說道。
說罷之後,陳白便立刻盯住了楊五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些什麼。
只是最終他還是失望了。在聽到這話的瞬間,楊五沒有絲毫的反應,然後漸漸的露出了一臉懵逼的表情。從察言觀色的角度來說,這是非常明顯的,啥也不知道的表現。也就是說現在他在跟楊五討論這靈力這個問題的話,那麼就無異於在對牛彈琴了。
輕嘆了一口氣,純白站起身來,有點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沒事兒,就是跟你開個玩笑。現在天兒冷了,你也別在馬棚睡了,我房間旁邊就一間房子,你在那兒住吧。”
“還有你身上老穿這麼髒兮兮的也不是個事兒,我回頭讓月兒給你安排一次洗浴,你好好的收拾收拾自己,換上些厚的衣服。咱人的賣相雖然不好,但是咱還是可以靠衣服來撐撐場面的嘛!~”
他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以至於在不遠處的月兒立刻就聽到了。對陳白心中有些愧疚的小姑娘立即沒有任何的猶豫,一路小跑的便跑回了臥房那邊,安排了幾個侍女立刻給楊五燒洗澡水。
在純白的臥房這一塊兒,小姑娘的地位還是很高的,甚至從某種程度來說,堪比主母。
由於馴服一匹小馬駒,對於草原上的人來說並不算是一件非常值得宣傳的事情,所以說鎮國將軍府世子陳白擁有了自己的第一匹坐騎這件事兒只是在京城的小小的傳播了一下,並沒有掀起什麼大的波瀾,而且那些與鎮國將軍府為敵的勢力想也沒有想拿這件事做什麼文章,這件事兒也就算是這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