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此時追悔莫及，但是說出來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在這麼多人的關注下，王陽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的道理王陽還是明白的。
退一步，黑天鵝的事情今天就被髮酵的眾人皆知。他王陽會被處分。
進一步，所有人也會知道他王陽不守承諾，從此名聲一落千丈。
就在陳白挑選中黑天鵝衣服的瞬間。王陽的腦海中儘管已經經過了很多遍的掙扎。但是還是沒有得出來結論。
陳白沒有動作，冷眼看著王陽的臉，把他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
但是他並沒有出言催促，只是手指依舊指著那件黑天鵝，笑眯眯的看著王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圍的顧客們都安心的當起了吃瓜群眾，沒有一人的臉上露出半點不耐煩地情緒。
不過，陳白不說話，卻並不代表身旁的陳息不會說話。
“呦呵~怎麼了？我們的王大總經理剛剛不是還豪情萬丈的跟我們說隨便挑嗎？怎麼這才看中一件衣服，就讓你的臉色變成了這樣？”
充滿嘲諷意味的聲音響徹在女裝區，顯得極為突兀。
王陽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看向陳息的眼神中甚至隱隱間有了幾分幽怨的感覺，活像一個在丈夫那兒受了氣的小媳婦一般。
陳息被這眼神看的打了個冷顫，趕忙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了。
他現在特別怕王陽再來一句什麼特別肉麻的話，那樣的話他真的會吐出來的。
好在王陽並不是那種人，也絲毫沒有朝著那個方向去想，只是默默地握緊了雙拳，臉上充滿了掙扎。
思前想後，他最終還是跺了跺腳，咬緊了牙關，滿臉決然的看向了陳白。
如果他今天不同意陳白免費拿走黑天鵝的話，興華商廈的名聲就算是徹底毀在他的手裡了，到時候商廈幕後的老闆絕對不會留著他的小命的。
雖然同意了也會讓商廈損失巨大，但是如果運作得當的話，還是能夠將負面影響降到最低的，還算是能夠接受。
想到這裡，他不再遲疑，臉上的糾結也化作了和善的微笑，笑眯眯的道：“陳公子多慮了，我作為商廈的總經理，既然說出了話，就斷然沒有反悔的道理，你們儘管拿，今天所有的消費全部不用兩位負擔。”
聽到他的話，陳白的嘴角勾了勾，轉身看向了在人群外一直探頭看著這邊的一個導購，笑著招了招手道：“這位小姐，麻煩過來一下~”
那導購小姐見他看向了自己，不由得身體猛地一顫，隨後轉身看向了四周，見好像這附近現在只有她一個女人了，小臉瞬間就變得煞白了起來。
就現在這種情況，任誰都知道絕對不能跟這件事情有半點的牽連，否則的話絕對沒有好果子吃，如果她今天真的過去了的話，很可能回頭等待她的就是被興華商廈掃地出門。
可是，現在她彷彿也沒有拒絕的能力，畢竟興華商廈的規定中，很重要的一條就是隨時響應顧客的招呼，儘量滿足顧客的一切要求。
思前想後，她最終還是朝著陳白那邊走了過去，走到近前的時候，對著兩人恭敬地躬身行了一禮，笑著道：“兩位貴賓，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呢？”
“麻煩幫我把這件衣服包起來哈。”指了指黑天鵝，陳白微微一笑，沒有半點的客氣。
導購聞言身體一顫，果然，她就知道被叫過來絕對沒什麼好事兒，現在這種情況她真的是懵逼了。
不過，平日裡的訓練此時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在聽到了陳白的話後，雖然她的精神在告訴她絕對不能把黑天鵝就這麼給送出去，但她的身體已經不聽控制的走向了黑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