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息看到陳大海的瑪莎拉蒂的時候。臉上滿是憤怒。
“還說不是販賣器官!你哪來的那麼多錢買瑪莎拉蒂!”
陳息的聲音被陳大海聽去。同時陳息也問出了陳白一直好奇的問題。
他記得老頭一直挺貧困的。小時候連飯都吃不飽。
“這輛車是家裡留下來的。”陳大海溫柔的摸了摸車身。緩緩的說道,解答了困擾陳白許久的問題。
“我不信,明明那時候福利院連飯都吃不起!怎麼可能有車。”陳息震驚的說道。他抬頭,眼神對上了老頭的眼神。這個瞬間。陳息突然想起來那個記憶深處一直被鎖著的車庫。
那個他和小白,小梅一直稱作小黑屋的地方。
陳白跟陳息一樣。是從小一塊長大,自然心意相通。
三人上了車。在這條顛簸的土路上。陳白又一次湧上了吐意。但是車內的氣氛讓他只能壓著這份吐意。但是車上的環境讓陳白壓制住了這份吐意。直到老頭髮現他不對勁給他開了窗戶。
陳白感激的看著老頭。但是胃裡還是翻湧著酸水。
“小白,你可千萬別吐我車裡。”陳大海打趣的說道,緩和一下車內那股緊張嚴肅的氛圍。
陳息一直把陳白的狀態看在眼裡。從兜裡掏出來一個塑膠袋,遞給了陳白。
陳白感激的看了眼陳息。拿過來袋子扯開就吐了出來。
隨著幾聲“哇”、“哇”的聲音。車內瀰漫著一股難聞的嘔吐物的氣息。
看著陳白吐得差不多了,陳息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瓶水,遞給了陳白。
陳白簡直感恩的快要哭出來了。接過水就往喉嚨裡灌。
直到一會後,陳白從暈車的狀態中稍微緩過來了一點。這才聞到滿車嘔吐物的味道。
陳白不好意思的把頭扭到窗戶邊,裝作看風景的樣子。但是臉上紅彤彤的,就像霜凍後的大紅蘋果。
陳息和陳大海都注意到了陳白的反應。
“小白還是這個樣子。”陳息的聲音淡淡的從身旁傳來,陳白剛想說點什麼,陳息的聲音接著又傳了過來。
“小梅也是這樣的。”
陳白和陳大海都聽到了這句話。沒有接話。在他們的記憶中,福利院裡是沒有在冬天出生的,更別說叫小梅的女孩子的。
陳大海這人起名就很隨意,就如陳白的白字。還有陳息的息字。以見到孩子的第一印象命名。
不管是誰,名字前面都要加一個小字。這彷彿是福利院的常態。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福利院裡的小孩子更好記憶。
更何況,當時日子過得那麼緊。大家都是在一起報團取暖,每個人都很熟悉。
小梅不是一個存在的人這件事,陳白和陳大海很清楚。也沒有置疑。
但是因為陳息的執著,這讓陳白和陳大海不由的懷疑陳息得了精神上的疾病。
隨著一陣暈眩。車又經過了一個翻轉。陳白的反胃感又上來了。
好在前方看見的是平整的馬路了。這段山路已經是過去式了。這讓陳白苦逼的心中多了一份安慰。
路上進行的很順利。很快,他們三個就回到了福利院。
“這裡怎麼會破成這個樣子!”陳息下車被自己看到的破舊的房間震驚到了。
“這兒不是國家扶持的福利院嗎?怎麼會成這樣?怎麼會沒有人來維護!”
陳息的話語傳到了陳白的耳中。一如他之前的想法。看來,大家一開始都深信這裡是國家扶持的福利院。陳白苦笑著看向陳大海。突然不後悔回來這趟了。
“這裡不是國家扶持的,是老頭自費的,當然沒有人維護了。”陳白開口解釋道。
“怎麼可能?!”陳息聽到陳白的話語依舊震驚。
陳白推開了門,讓老頭把車停進院子裡。
靠牆的大樹旁邊還有一個鞦韆。那是還在老頭身強力壯的時候。好幾個小女孩求著老頭才做的。
浪費了老頭一個周的時間。老頭還一直數落那個鞦韆,說耽誤了他學做飯的時間。
現在,也只剩下鞦韆還在院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