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聞言輕抬臻首,有些疑惑地看向了他手指的方向。小姑娘被這裡的氣氛嚇得不輕,還不知道那裡有一間僧房。
待得看清後,當即有些不樂意了。
“嗯?!”看出了她的不願,陳白冷冷的哼了一聲,臉上沒有半點的笑容。
懾於他的威勢,香兒撅了撅小嘴,不情不願的抱起了供桌上的床褥,一步三回頭的朝著僧房走了過去。
笑了笑,陳白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將目光落在了那尊佛像上。
再次看過去,他還是沒有半點的頭緒。
這佛像怎麼看都跟佛沒有半點的關係,佛家平日裡最是講究慈悲為懷,怎麼會弄一個雙面佛,怎麼都感覺很奇怪。
而且這佛像頭顱上顯得比較兇惡的那一邊,嘴上竟然還長著一根長長的獠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佛家的存在。
就算是佛家有怒目金剛這麼一說,但也跟這個看起來像是個夜叉般的樣子沒有什麼重合點吧。
其實陳白之所以會覺得這是一尊佛像,主要原因還是那肥碩的半邊是慈眉善目的,而且那碩大的肚子上還有一個闆闆正正的“卍”字。
只是,他現在是有點迷糊了。
不過,透過跟白陽的交談,他還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大千世界中無奇不有,就算是遇到什麼有些違背常理的存在也不要驚訝。
再次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這尊佛像,陳白怎麼看都覺得有些不適,也就懶得繼續看了,剛好一邊的僧房傳來了小姑娘有些恐懼的呼喚聲,也就站了起來朝著僧房走了過去。
只是,在他轉過身後,佛像慈眉善目的那半邊的眼睛突然緩緩的閉上了,而兇惡的那半邊的眼睛則是亮起了紅芒。
走到僧房中,看著只鋪好了一張床鋪的香兒,陳白無奈的笑了笑。單手一揮便將另一張床給鋪好了,還順便在兩張床之間掛上了一塊厚厚的布,算是將兩邊隔開了。
這一切其實他一開始都沒準備,純粹是在離開陳城的時候順走的。所以一番裝扮下來,這僧房倒也是顯得有模有樣了起來。
輕嘆一口氣,香兒有些失望的倒在了床上。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她其實早就困了。
雖然害怕,但睏意和陳白就在身邊的安全感讓她再也撐不住了,沉沉的睡了過去。
陳白這傢伙則是比較單純,在佈置完一切後,也就盤膝打起了坐。儘管他的修為打坐幾乎已經毫無卵用了,但作為一個修仙者,他還是覺得打坐是一種比較有逼格的方式。
很輕易的入定後,他便調動神識內視起了己身。
其實不用神識也行,但神識作為比靈識更加高階的存在,終歸是看的比較清楚。
神識一路向下,很快便抵達了金色的丹田中。
進入丹田後的第一眼,他便將目光落在了金色海洋的最中心。
在那裡,一株有些瘦小,但也有一米多高的金色樹苗正在輕輕地搖曳著,似是在跟他打招呼一般。
“臥槽!這玩意兒竟然長這麼快?!”
沒錯,正在輕輕搖擺的這小樹苗,正是之前在死亡之地還只是一個需要將整個金色海洋都給掀起來才能看到的世界樹投影,只是經歷了一個小小的法則洗禮,竟然自己懸浮到了海洋表面,還長大了這麼多。
不過雖然這小東西長得挺快,但陳白還是沒有在上面感受到一丁點的力量。也就是說,這世界樹投影到現在為止都還只能作為一個裝飾品,對他本人一丁點的幫助都沒有。
或者說,就算是有什麼幫助和作用,他現在也沒有發掘出來。
再次欣賞了一會兒這小樹苗,在確定除了變大點之外沒什麼其他的區別了之後,也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海洋上方,一黑一綠兩顆小球依舊在緩緩的盤旋著,比起最後一次法則洗禮之前好像也並沒有什麼新鮮的變化。
心念一動,兩顆小球停止了盤旋,紛紛朝著他飛了過來,最後落進了他神識組成的小人手中。
把玩著兩顆小球,陳白陷入了沉思。
雖然他的修為增加了不少,但再怎麼說也就只是一個地仙而已,跟白票對著幹還是有點虛。雖然在白陽的幫助下,他掌握了將生源死源重新氣化的方法,也能放出之前的生死兩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