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手忙腳亂的將三張銀票撿起來,老鴇再看向陳白的時候,那種由憤怒而積攢的氣勢已經消散的無影無蹤了,語氣也軟了下來。
“公子,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只是我們家香兒年齡真的還小,說好了賣藝不賣身,你怎麼能壞了規矩呢?你這樣,我們家香兒以後還怎麼接客啊~”
陳白聞言冷冷一笑,手再次伸進了懷中,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了一塊玉佩。
雖然他已經把從當鋪老闆那裡換得的錢全都扔光了,但儲物空間中還是有很多這種玉佩的, 雖然他對這玉佩的價值已經沒什麼概念了,但想必也能值不少錢。
見他又把手伸進了懷裡,老鴇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聞訊趕來的龜公也是滿臉的興奮。但在看到他只是掏出了一塊玉佩的時候,兩人的熱情一下就被澆滅了大半。
“別拉著個臉了,好好看看這玉佩值多少錢?!小爺我出門身上沒帶太多現錢。”陳白看著兩人興致缺的樣子,笑著將玉佩遞了過去。
雖然有些不開心,但老鴇還是點了點頭將玉佩接了過去。畢竟陳白說的也有道理,誰出門沒事兒帶這麼多現錢?‘
玉佩剛一入手,她便開始分析了起來。不過雖然幹她這一行的,平日裡珍貴玉石也不少見,但她對於這玉石還是沒什麼太大的瞭解,只能粗略的看出這玉佩應該比較值錢。
不過她不懂並不代表他們不羨仙就沒人懂了,恰恰相反,她身邊的龜公就是此中行家。
於是,他便將玉佩遞給了龜公。
接過玉佩,龜公立刻就被驚呆了,連忙捧著朝著大門口跑了過去,看的陳白差點以為這傢伙要攜玉佩跑路了。
不過好在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龜公只是在跑到了大門處便停了下來,隨後便將玉佩對著已經有些西斜的太陽仔細觀察了起來。
陳白幾人見他這樣,索性也就坐在了大堂中一起等著,途中莉莉兩女因為實在是感覺口乾舌燥,便回自己房間了。
過了好久,龜公才有些意猶未盡的轉身朝著大堂走來,笑著看著陳白道:“公子這玉佩顏色純白沒有半點雜質,且極為溫潤細膩,是極上等的天和白玉,可謂是價值極高啊,不知令尊究竟何人?”
雖然前面的話沒聽懂,但老鴇還是很敏銳的捕捉到了兩個資訊。
一個是陳白這塊玉佩很值錢,一個是能有這玉佩的,家境恐怕不是她這小小的不羨仙能得罪的了的。
想到這裡,她的氣勢已經徹底消散了,心中也升起了幾分息事寧人的想法。畢竟按照情勢的發展,香兒遲早也是要給人...的,早給晚給都一樣。、
“我父親是幹什麼的,不是你們能夠知道的。不過,既然你們也知道了,這玉佩比較值錢,不如咱們打個商量如何?”陳白不屑的笑了笑,語氣滿是優越。
不過他越是這樣,老鴇兩人就越心驚,趕忙陪著笑問什麼事。
笑了笑,陳白抬了抬牽著香兒的小手道:“玉佩歸你們,香兒我帶走。”
“這...”由於有了之前的鋪墊,現在老鴇已經不敢發飆了,但在聽到陳白的話後,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不過就在她要說話的時候,身邊的龜公卻是一把拉住了她,滿臉笑容的看著陳白道:“公子能看上香兒,也是香兒的福氣。不過容小的問一下,香兒你願意跟這位公子走嗎?”
香兒聞言自然是趕忙點頭。
龜公見狀心中也有了數,多半兩人已經在房間中說好了,當即行了一禮道:“既然如此,那小的就在這做回主了,公子將這些銀票和玉佩留下,香兒您帶走就好。”
滿意的笑了笑,陳白點了點頭道:“還是你懂事。那咱們就說好了,我也就把香兒帶走了。”
龜公笑笑,原本就佝僂的背更加彎了一些,開口道:“公子請便。”
陳白沒有說話,只是拉著香兒的小手站了起來,隨後直接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看著他們走遠了,一直沒有說話的老鴇這才重新恢復了威嚴,一巴掌便扇在了龜公的臉上,怒道:“老孃這不羨仙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硬捱了這一巴掌,龜公的臉上瞬間就紅了一片,但還是滿臉賠笑的道:“老媽媽你有所不知,這塊天和白玉已經是那位公子給咱們的威懾了。”
聽到這話,老鴇原本已經起來的脾氣這才被壓了下去,不情不願的道:“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