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忽然有了幾分釋然的感覺。
“希望如此,只要不死就行。”低聲說了一句,陳白再次將眼睛閉上了。
由於光束隔絕了聲音,所以觀禮的人只看到了他突然一驚一乍了起來,還以為是得到了什麼巨大的好處,都不禁露出了豔羨的神色。
但這次出現嫉妒的神色的人卻極為稀少。
世界就是這樣,當一個人只比其他人強一點點的時候,他就會受到許多的嫉妒,但當他強到其他人根本就不能望其項背的時候,卻會得到絕大多數人的祝福。
只是他們的猜測與事實卻有些出入。在光束內,陳白的表情滿是蛋疼。
他在思考一件很是富有哲學氣息的問題。
他現在到底是什麼修為?
......
突然,他的眼前猛地一黑,接著便失去了意識。
在他昏過去之後,一直潛藏在體內的一黑一綠兩顆小珠子這才從金色的海洋中升了起來,隨後繞著金色的海洋旋轉了起來。
只是,這種情況已經昏過去的陳白是看不到了。
雖然他失去了意識,但身體姿態卻沒有任何變化,看起來依舊淡定從容。
洗禮就在這靜謐的氣氛中進行著。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金色的光束開始緩緩的散出許多光點,似是成熟的蒲公英一般的朝著觀禮的人群飄去。
凡是被這光點所接觸到的人,渾身上下都瀰漫著一種舒泰的感覺,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兩天後,小院中。
刀狂兩人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有些迷茫的坐了起來。
但很快他們就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小院中狂飲的事情。
對視一眼,兩人的眼神中皆是露出了濃濃的尷尬。
單手撐地站起身來,刀狂看了一眼天空,聳了聳肩道:“咱們還是先回去吧,等大人可以晉入中民區的時候再說。”
點點頭,猴子伸手打落了粘在身上的泥土,對刀狂的提議沒有半點的異議。
接著,兩人便推開了院門,默默地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其實陳白不在這裡,他們完全可以住在這裡代為打理,但他們從內心中生出的那種濃濃的愧疚之情讓他們沒有了繼續住在這裡的勇氣。
沒錯,自從醒來之後,他們就已經知道了自己內心的答案。
他們不想,也沒有那個魄力可以將法則洗禮送給陳白。
一路上,兩人垂著頭一言不發,氣氛顯得極為壓抑。
但走著走著他們突然發現了哪裡有些不太對勁,而當他們走到自己住處的那一排房子的時候,這種不對勁的感覺已經佔據了他們大半的心緒。
安靜,太安靜了。
這很詭異。
就算是天姬強制要求了每天都要去角鬥場進行角鬥,但這裡也不應該這麼安靜才對。而且他們對自己的情況很是清楚,喝了那麼多,睡的時間絕對不會短,按理說早就已經超過了天姬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