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景色在眼中不停地變化,陳白的臉上洋溢著近乎前所未有的笑容,明明是在緊繃著全身的肌肉,但心情卻是極度放鬆。漸漸地,他感到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最後竟是閉上了雙目,睡了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他幽幽然的醒了過來,只感覺自己的頭部正依靠在一片柔軟上,陣陣幽香順著鼻孔不斷地湧入他的身體。睜開雙眼,眼前的景象讓他的臉色瞬間便通紅了起來。
眼前的視野並不寬闊,甚至可以用極為狹窄來形容。但這並不是因為他的眼睛出了什麼問題,而是被兩團碩大的山峰擋住了。他竟是躺在了幻音的懷中,一時間尷尬的有些說不出話來,最終卻鬼使神差的扭了幾下。
正抱著他的幻音猛然間感到雙腿間的頭顱似是扭動了幾下,那觸感的變化讓她不由得輕聲呻吟了一聲,這羞人的聲音瞬間便讓她的俏臉從額頭紅到了脖子根。
氣氛一時間曖昧了起來,就連天空中西邊的那顆本來就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太陽也扯住了幾片雲彩,把自己遮擋了起來。
但作為當事人的兩人卻並沒有感受到半分的曖昧,只有無盡的尷尬縈繞在他們的心頭。
過了半晌,陳白心一橫,身子往一側一翻,順勢站了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理了理衣服,對著幻音拱手道:“小生進來疲於奔波,甚少休息,剛剛竟是在索道上睡了過去,讓姑娘見笑了。”
俏臉通紅,幻音聲如蚊蠅般細聲道:“相公說笑了,相公是要有大成就的人,奴家哪裡敢嘲笑相公呢?”
撓了撓頭乾笑幾聲,陳白環顧四周,發現離這裡不遠處便是城門,上書彩星城三個大字,城門下有著幾道身影。趕忙指了指,試著轉移話題的開口道:“想必這就是彩星城吧,著實是一座雄城!”
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幻音也樂得打破這種尷尬,趕忙介面道:“沒錯,這便是彩星城的東門。彩星城作為彩星郡的郡城,即便是在整個彩星國的所有郡城中都能排進前三。”
說完後,她看了看漸漸有些昏暗的天色道:“太陽快要落山了,咱們還是儘快進城吧,再過一個時辰就要戌時了。”
點了點頭,陳白當即表示同意,隨後便跟在幻音身後,朝著彩星城的城門走去。
到了城門近前,幾個站的筆挺,手持利刃計程車兵列在城門兩側,一個身披盔甲,面容威武的男人正帶著兩個士兵巡視著。
幻音與陳白拉開了一小段距離,率先走到了身披盔甲的男人身邊,道了個萬福,柔聲道:“賤奴見過李將軍。”
男人彷彿習以為常了一般,輕輕點了點頭便不再理她,反而大踏步的走到了陳白的身邊,正色道:“你看起來很是面生,想來並不是我彩星城的人,可有路引?”
陳白先是一愣,隨後恍然大悟般的拍了拍頭,從胸前的隱袋中掏出了一張摺疊好的紙張,將紙張開啟,躬身交到了男人的身前道:“這是小生的路引,還請將軍過目。
伸手取過紙張,男人仔細的看了看上面的字跡,又對照了一下公章,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掛起了一抹生硬的微笑道:“原來是從血礦城來的秀才,李某在此先祝你金榜題名了啊!”
趕忙恭敬地躬了躬身,接過路引放好後道:“承將軍吉言,小生名為許仙,還未請教將軍大名,此次若是榜上有名,必不忘將軍一言之恩。”
“哎~許相公言重了,李某就是一介武夫,家中父母賜名一個嚴字,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哈哈哈!”擺了擺手,男人笑呵呵的說道。
“原來是李嚴將軍,久仰久仰!”陳白趕忙抱拳道。
兩人又互相吹捧了一番,最終李嚴樂呵呵的親自送陳白兩人進了城。
在他們進城了之後,李嚴身旁的一個士兵疑惑地問道:“將軍,你為什麼對一個小秀才這麼敬重?小的看他滿是諂媚,一個徹徹底底的賤骨頭,他日恐怕難有任何成就啊!”
轉身給了自己這個親信一個爆慄,李嚴笑罵道:“你懂個屁!你別看他現在對我畢恭畢敬的,那是因為他還沒有什麼值得顯擺的身份,他的身上有一種極為強大的氣場,這樣的人,遲早會坐在高位,現在能拉上關係自是最好不過。”
半信半疑的看了自家將軍一眼,小兵也不再多言,跟著李嚴繼續巡視。
走進城門,幻音滿臉憧憬的看著陳白道:“相公真是人中之龍,李嚴將軍是出了名的冷麵將軍,竟然與相公您相談甚歡,奴家實在是欽佩至極。”
面對她的恭維,陳白並沒有太過於表示什麼,只是看著面前冷清的街道,滿是疑惑地開口道:“這彩星城怎麼如此冷清?之前在城門口也只有我們兩人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