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燈具亮起的同時,整個山洞都發出了一聲巨響。隨後,一股極其噁心的惡臭味從山洞深處傳了過來。
“嘔!~”幻音畢竟是個女孩子,在聞到這股味道的瞬間,再也保持不住形象,趴在一旁的洞壁上吐了起來。
在她嘔吐的時候,陳白卻滿臉凝重的看著她手扶著的地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過最終他還是嘆了口氣,沒有叫出聲來。
幻音只覺得自己的整個胃部都在翻騰,再加上已經不知多久沒有吃過東西了,所以只是吐了一些酸水而已。但吐什麼東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感覺噁心透了。又吐了一會兒,那種噁心的感覺才褪去了一些。這時,她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觸控的地方有些潮溼,還有種說不出的質感。
緩緩地抬起頭,她的瞳孔瞬間縮成了一個小點。只見之前被太陽光照射的時候明明空無一物的洞壁,在被燈具亮起時的光亮所照射後,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光滑無比的洞壁突然滲出了大量的鮮血,還有著森森白骨從洞壁中顯露了出來,看起來極為恐怖。
不過好在作為一個化神境修士,幻音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了,所以在經過了剛開始的驚嚇後,也漸漸地恢復了過來。
見她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反應,陳白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微不可察的失望,在輕聲笑了笑之後便繼續朝著山洞深處走了過去。幻音見狀趕忙將手上的血液震散,快步跟了上去。只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的身後,緩緩浮現出了幾道淡紅色的虛影。
沿著山洞一路前行,隨著一盞又一盞燈具被點亮,洞內的鮮血也越來越多,景象也變得越來越恐怖,即便是以陳白這麼大大咧咧的性子,也感到了幾分毛骨悚然。而幻音更是俏臉煞白,就連抱著鳳頭琴的手都在不住地顫抖。
終於,在走過了許久之後,他們的面前終於出現了一扇巨大的門。
走到近前,陳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大門整體呈現一種青黑色的色彩,上面刻畫著無數修士在一個山洞內嘶吼掙扎的場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大門上刻畫的山洞跟他們現在所在的山洞極其相似。
突然,大門上的景象徐徐淡去,化作了一個滿是銅鏽的大銅門。接著,在一陣巨響聲中,這扇大門緩緩的開啟了。
陳白目露精光,手持痴劍,全身緊繃了起來,迅速做好了戰鬥準備。幻音也將鳳頭琴豎起,斜靠在肩膀上,一隻玉手搭在琴絃上,鳳目死死地盯著門後。
只是大門之後空無一物,依舊是一條長長的通道而已。
鬆了一口氣,陳白的身子也放鬆了下來,直起腰來,單手挽了個劍花,笑嘻嘻的看著幻音道:“看來是咱們太緊張了,這所謂的古礦禁地也不過如此。”
雖然他這麼說,但幻音依舊沒有任何放鬆下來的跡象,反而看起來更加緊張。
“喂,這裡什麼都沒有啊。你還這麼繃著幹什麼啊?怎麼?被嚇到了?”見她這幅樣子,陳白很是疑惑的問道,作為對自己的危險感知能力極為自信的人,他現在感覺幻音可能是太過於謹慎了,所以出言調笑了一番。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一道淡淡的紅色虛影在他身後一側的洞壁上緩緩浮現,隨後貼著地面緩緩的蠕動到了他的身後,順著他的腿附著在了他的背後。
而作為被附著的物件,陳白絲毫沒有感覺,還在笑著幻音的謹慎。
這時,幻音的眼中突然精光一閃,接著玉手輕撫,一聲極為刺耳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山洞,接著這聲音形成了一道看起來極為奇異,充滿殺氣的光波,徑直朝著陳白衝了過去。
面對突然發難的幻音,陳白下意識的就要做出抵抗的動作,但不知為何,他竟是鬼使神差的將雙手背到了身後,擺出了一個毫不設防的姿態。
光波的移動速度極快,很快便抵達了他的眼前,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原本殺氣騰騰的光波在接觸到他的瞬間,竟然徹底消散,就連他的面板都沒有割破。
不過雖然這光波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但他的臉色卻冷了下來,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那分愜意。
當然了,並不是因為幻音做的事情,而是因為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