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多出來的這一條資訊,陳白感覺有些發懵,他明明記得那個胖女人說過了還有一個月的期限來著,怎麼現在只有三天了。
不過他終究不是個傻子,很快就猜到了估計是自己這一覺睡的時間有點久了。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一腳踹開了,一個長相極為猥瑣,身材很是精瘦的男人闖了進來。
只見他渾身浴血,全身上下滿是恐怖的傷口,嫩紅色的血肉從傷口處往外翻著,看再來極為噁心。
剛一進門,男人就“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還滿是驚惶的順著觀察孔往外瞄了幾眼,彷彿根本就沒看到還在房間內的陳白一般。
“喂,你是誰?”看著男人,陳白很是警惕的問道。
擺了擺手,男人很不耐煩的道:“別煩老子!老子剛剛替你解決了刀狂,你可得好好的謝謝老子!”
“刀狂?你說的是那個用長刀的那個壯漢?”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陳白語氣毫無任何波瀾的問道。
當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一直沒有理他的男人卻是轉過了身來,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突然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口黃牙道:“哈哈哈!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小子,怎麼樣?那娘們兒夠勁不?”
被提到這囧事,陳白的臉稍微紅了下,但還是滿臉焦急的看著男人道:“你把刀狂怎麼樣了?他現在還活著嗎?”
見他這麼擔心刀狂,男人稍微有些吃驚,但或許是因為他之前的表現太傻了,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把他當做了個孩子,也就開口道:“現在應該沒死,不過再過一會兒就不一定了。”
聽到他的話,陳白沒有半點猶豫,直接衝到了門口,一把將房門開啟後朝著角鬥場衝了過去。
雖然他不知道刀狂是不是在那裡,但直覺告訴他應該就是在那裡。
下民區的角鬥場內,一場場角鬥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中央的光幕也在巡迴著播放著各個小角鬥場內的場景。
在看臺處的一個角落裡,刀狂正斜靠在地上,滿臉是汗的捂著肚子。此時他的全身都呈現一種很可怕的黑色,就連嘴唇都是烏黑烏黑的。被他的手捂住的地方,漆黑如墨的血液正不停地朝著外面流淌著。而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顯得很是萎靡。
陳白直接從角鬥場的大門衝了過去,速度快到就連兩個修為遠超他的守衛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他衝過去之後才撓撓頭道:“剛剛是不是有個大黑耗子衝過去了?”
“好像是。”
......
衝進角鬥場後,陳白先是往中央的光幕上掃了一眼,在沒有看到刀狂後就把目光放在了看臺上。仔細的掃視了兩圈之後,他終於看到了躺倒在角落裡的刀狂。
快速的衝過去,他一把將刀狂給扶了起來。此時的刀狂已經閉上了雙眼,看起來隨時可能要昏過去了。
狠狠地晃了晃他,陳白滿是焦急的道:“你別死了啊!”
他的動作引起了周圍的一些人的注意,這些人中也有那天來看他角鬥的人,當即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道:“喂!小東西!刀狂砍了你一條胳膊,你怎麼這麼緊張他啊?”
沒有搭理這人,陳白依舊在孜孜不倦的搖晃著刀狂。
被連續的晃了一會兒,刀狂終於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在見到陳白的瞬間,他的眼中閃過了幾分意外,隨後竟是露出了幾分苦笑道:“沒想到我還真沒白救你。”說罷,他就直接頭一歪暈了過去。
“喂!你不要昏過去啊!我不知道你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啊!!”大叫一聲,陳白徹底慌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刀狂到底是怎麼了,看這樣子像是中毒了,但他也不是毒師,哪裡知道該怎麼辦?
突然,他想到這種情況應該是那個猥瑣男造成的,應該知道該怎麼解,當即把刀狂扛在了身上,快速的朝著那個小房間跑了過去。在這過程中刀狂的黑血淌在了他的身上他也絲毫不以為意。
一路小跑的在看臺上眾人複雜的以及門口兩個守衛奇怪的目送下,他就這麼扛著刀狂離開了角鬥場。
房間內,猥瑣男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些粉末,正在往身上敷著。
“砰!”房門被一腳踹開,陳白滿臉焦急的扛著刀狂走了進來,剛一進來他就把刀狂一下扔在了地上,氣喘吁吁的看著猥瑣男道:“你把他治好。”
......
猥瑣男雖然猥瑣,但還是透過眼神很清晰的表達了對他的鄙視,笑著道:“你這小子是昏頭了吧。老子費勁心機的才把這大塊頭給放翻了,為此差點被他給片了,你現在讓老子救他?”
“我不管,他救了我一命,你就得救他!我看出來了,你現在狀態也很差,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治好他,不然的話我宰了你!”陳白顯得有些任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