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跟你一起去,開不開心?”追上來之後,風晴的嘴角掀起了一抹危險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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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小噬直接停了下來,隨後眼睛圓睜了起來,震驚的嘴巴都能塞進去一個雞蛋了。
“晴姐,你要跟我一起去?”
“不單單是她,我們也跟著一起去吧。”還沒等風晴回答,花輕舞那輕佻的聲音便在不遠處響起了。
接著,他與東僕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風晴兩人的視野中。
聽了下來,東僕冷漠的臉上也閃過了幾分不自然,想了想後道:“小六在那邊那麼久了依舊沒鬧出什麼大動靜,實在是墮了師父的威名,作為大師兄,我要過去教訓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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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小噬徹底被這個蹩腳的理由給折服了,不過在場的幾人雖然修為其實都已經不如他了,但他還是不敢去忤逆他們,只得點了點頭道:“好吧,那咱們就一起去吧。”
說罷,四人互相點了點頭,隨後便結伴離開了書院。
於此同時,萬重山地界,之前被陳白定為陳府駐地的地方,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正默默的盤坐在太極的中央調息著。他的渾身上下滿是傷痕,還有些沒有癒合的傷口,在裡面緩緩的蠕動著一些奇異的神光。
突然,他猛地睜開了雙眼,定定的望著空中,淡淡的道:“既然都來了,為什麼還藏頭漏尾的?”
隨著他話音落下,雲層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老者,接著這老者微微一笑道:“呵呵,奕珂,這陰陽地真的不是你們萬重山能守得住的,而且雖然你已是化神境大能,但畢竟只有一人,如果我噬魂教真的動怒了的話,就算是你也會隕落在這裡的。”
沒錯,這渾身是傷的男人正是當時拒絕了陳白的奕珂。
聽到老者的話語後,奕珂的眼中閃過了幾分嘲諷,依舊雲淡風輕的道:“既然你們噬魂教已經準備好發怒了,那就來吧,我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魄力去承受一個瘋狂的化神境的自爆。”
“你!奕珂,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信不信老夫現在就讓你隕落在這裡?!”老者很顯然怒了,語氣中滿是威脅的意味。
“那你就來吧!”強硬的回了一句,奕珂的手中瞬間便出現了一顆黑子,冷冷的望著空中的老者。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行,既然如此的話,下次來的就不只是老夫一人了,你如果識相的話就儘早滾蛋吧!”老者見他一副魚死網破的表情,臉上閃過了幾分不自然,撂下了一句狠話後便劃開了空間通道鑽了進去。
待得老者離開後,奕珂有些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眼底閃過了幾分絕望。隨後他身形一閃,出現在了太極魚的邊緣。在這裡,有一座看起來很普通的墳墓,墓前的石碑上清清楚楚的雕刻著“陳府宗主陳白之墓”。
坐在了墓前,奕珂隨手取出了一壺酒,朝著口中灌了進去,隨後有些悲傷的看著墓碑,喃喃的道:“宗主,我快要挺不住了。不過你放心,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這群人佔了咱們的地方的。只是我一個人的力量終究太弱,沒能把咱們的陳府發揚光大。等我也下去了,親自向你賠罪。”
在這墓中,靜靜地放著一套破破爛爛的青衫,竟是陳白之前被弄破了的那套風晴送他的衣衫。也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又絮叨了一會兒,奕珂也感覺有些累了,便趴在了石碑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墳墓並不是他立的,當時在拒絕了陳白的邀請之後,他便帶著石之的屍體找了個無人的大山安葬了。後來在守孝期滿了之後,他便離開了大山,一路打聽著找到了這裡,在見到墳墓的瞬間,他的心情其實是有些複雜的,不過很快他就調整了過來,以陳府弟子的身份自居,擊退了當時佔據了這裡的另一個勢力。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塊地方的訊息也傳了出去,一些大勢力也坐不住了,於是他的對手就變成了一群化神境。好在這些化神境都不是同一個勢力的,而且彼此之間也有些仇怨,否則的話他早就挺不住了,不過儘管是這樣,他渾身上下也沒了幾塊好肉,有些地方被傷了之後他甚至都不能用靈力恢復。
當然了,陳白並沒有死。但這墳墓中的衣衫卻是真的,也不知究竟是哪個惡趣味的人做的這些事。不過能悄無聲息的從陳白的儲物空間中取走那件破破爛爛的衣衫,已經不是渡劫境的修士能做到的了,甚至就連身為天仙的凌長生如果想要做這種事的話都會很麻煩,而且需要陳白真正的死去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