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殺人的事情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而且春秋兩姐妹也有必死的理由,所以他並不會產生任何其他的情緒。
轉過頭來,陳白直勾勾的看著幻音,輕聲道:“我給你傳音了這麼久,你為什麼總是沒有回覆?”
幻音沒有說話,只是輕聲的笑笑,緩緩的搖了搖頭道:“從你離開了這裡後,我便再也沒有收到過你的傳音。”
點點頭,陳白不再言語,只是心情不由得沉重了起來。
這裡連一個小嘍囉都能與他對上幾招,甚至不使出凌霄劍訣都難以獲勝,這讓他感到了濃濃的危機感。
如果說在他離開巴府後,他與幻音便再無半點神識傳音的話,那麼在考場門口的時候又是誰在與他對話呢?
打了個寒顫,他已經有些方了。
房間內的氣氛一時間壓抑了起來,再加上地面上的大片血跡以及旁邊還在當人體噴泉的春兒,讓這種壓抑感更是達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地步。
最終,陳白率先打破了這種壓抑,沉聲道:“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聽你的吧,我在這個地方恐怕很難發揮出什麼作用了。”幻音有些無奈的答道。她之前一直都以為自己就是賤奴,直到陳白在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給她用死氣盪滌了一遍身體,將某些東西祛除了,之後又在她體內植入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之後,她才恢復了原本的記憶。
聽她這麼說,陳白緩緩的低下了頭,用一隻手託著下巴,思索了起來。
良久之後,他隨手一揮,將這滿地的鮮血給掃到了一旁,坐在了案几上,看著幻音道:“不如這樣吧,你出去一趟,看看周圍的人是什麼反應,如果一切如常的話,那麼咱們也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按照這地方給我們的劇本進行下去。如果他們攻擊你的話,那咱們也就沒有繼續裝下去的必要了。”
點點頭,幻音接受了這個提議,轉身便要去院外,但卻被陳白一把抓住了,同時他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對了,為什麼明明跟我一起出去的是秋兒,那她是什麼時候與你完成的替換,那時候你又在做什麼?”
被他問的一愣,幻音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了,但很快還是反應了過來,不緊不慢的道:“我一直都在院中陪著春兒,但我卻並沒有看到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直到房間傳來異動,我們才一起來的。”
頓了頓,她似是又想起了什麼,補充道:“對了,在不久之前,我感到了一絲極其微弱的空間波動,可能就是那時候她到達了屋內,偽裝成了我的身份。”
“照你這麼說的話,你並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回來的,那你有怎麼知道的她冒充成了你的樣子?”眼睛微眯,陳白很快便發現了她話語中不對勁的地方。
幻音沒有說話,只是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他,雖然無聲,但已經把那種嘲諷之情表達的很是明顯了。
陳白見狀似是更加確定了她有問題,痴劍已經指向了她。
見他要動真格的了,幻音這才收起了臉上的表情,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其實原因也很簡單,我從你的話中猜到的。你說秋兒與我完成了替換,那不就是說她偽裝成了我的樣子嗎?笨~~~”
說到最後,她實在是忍不住,還是小小的鄙視了陳白一把。
有些尷尬的收起了痴劍,陳白撓了撓頭道:“好吧好吧,是我太緊張了,對不起啊。”
幻音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俏皮的對著他眨了眨眼,隨後便朝著房門外走了出去。
目送著她離開後,陳白才想到了一個問題,不由得自言自語道:“不對啊,阿四呢?”
想到這裡,他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走出了房間,朝著四周望去。
最終,他在小院的一角,找到了鼻青臉腫,但睡的卻極為香甜的阿四。
只是,雖然他睡的香甜,但陳白可沒那個閒工夫等他睡醒,直接快步走上前去,對著他的頭就是一腳。
臉部猛遭重擊,阿四幾乎是在瞬間便退出了睡眠狀態,冰冷的神光在他的眼眸中一閃而過,但在見到陳白的一瞬間,那點冰冷卻是迅速化作了憤怒,指著陳白的鼻子,阿四恨聲道:“就是因為你這個小白臉,害的老子沒了傳宗接代的傢伙事兒,現在保你的那幾個賤人都不在,你他嗎還是給老子賠命吧!”
說罷,阿四長身而起,雙手成箍狀,朝著陳白的脖子掐了過來。
見他這幅樣子,陳白反而長出了一口氣,神情也放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