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陳白沒有躲開,只是滿是憐惜的看著懷中的女孩兒。
如果一開始他還覺得她這義父只是在醉酒後有些亂性的話,那麼現在他確定了,那老畜生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過了一會兒,幻音漸漸地停止了哭聲,輕輕地抽泣著抬頭看向了陳白道:“晴雪讓許公子見笑了。”
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俏臉,陳白柔聲道:“小傻瓜,有什麼好笑的?你這畜生義父確實不是人。放心吧,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最後的幾個字,他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眼中也露出了幾分冷芒。
聽陳白這麼稱呼自己,幻音的芳心猛地顫了起來,但在看到他後來有些可怕的表情後,她趕忙焦急的道:“萬萬不可!”
“為什麼?”愣了一下,陳白滿是不解的問道。在他看來,幻音應該是非常恨那個老畜生,恨不得殺之而後快才對啊。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義父是彩星城的師爺,手下高手眾多,他自己本人又是極為狡詐。你不是他的對手的。”幻音焦急的道,俏臉上都因為著急而浮出了一些細密的汗珠。
笑了笑,陳白的心中流過了幾分暖意,也更加堅定了要幫她的想法。隨後,他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吧,我不會做什麼傻事的。剛才聽說那老畜生的原配要回來了,聽他的語氣,應該是他這原配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這段時間應該會很安全。那我也有足夠的時間玩死他!”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了幾分戾氣,整個人也如同一柄鋒芒畢露的神劍一般。
看著他意氣風發的樣子,幻音一時間竟是痴了,也不再阻攔,只是滿臉幸福的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他的懷中。
見她一副乖巧依人的樣子,陳白的保護欲更加爆棚了。雖然嘴上沒有再多說什麼,但心中已經把那老畜生的生命畫上了休止符。
這麼想著,他的手在不自覺間也輕輕地攬住了幻音的背部,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相擁著。
“咳咳!”就在兩人享受著這靜謐的二人時光時,一聲輕咳打破了房間中的寧靜。
有些尷尬的分開,兩人同時轉頭看向了發出聲音的春兒。
同時被兩人盯著,饒是以春兒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是不由得縮了縮脖子,臉上掛上了幾分諂媚道:“小姐和姑爺情投意合,實在是天作之合。不過現在天色尚早,不如你們到晚上在互訴衷腸?”
俏臉猛地一紅,幻音嬌喝道:“春兒你亂說些什麼?!我與許仙只是朋友!”
“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嗎?嘖嘖嘖,也不知道是什麼朋友,連名字都給改了還美的不得了~”春兒趕忙做出了一個投降的姿勢,但說著說著還是忍不住調侃了起來。
“你討打!”幻音佯怒道,同時舉起粉拳便作勢要打。
臉上擠出了一副極為誇張的恐懼神情,春兒嬌笑著跑了出去。
現在房間內只剩下了陳白兩人。幻音俏臉一紅,輕聲道:“春兒就是這麼喜歡開玩笑,許仙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啊。”
笑了笑,陳白半開玩笑半認真的介面道:“其實春兒姑娘說的雖然過了一些,但如果許仙能跟晴雪你結為夫妻,怕是祖墳都會冒青煙咯~”
幻音聞言先是一愣,接著小嘴驚訝的大張了起來,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紅著臉直接鑽到了被窩中。
看著她的樣子,陳白無奈而又欣喜的笑了笑。他剛才的話已經近乎於表白了,但幻音並沒有拒絕他,也就是說,他有戲了。
作為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在見到幻音的時候便不可抑制的愛上了她,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以他的性格也絕不會做出那種半推半就的跟著人家一個姑娘留宿的事情。但礙於面子和怕被拒絕,他一直沒有提出來。現在提出來雖然有幾分趁人之危的嫌疑,但確實也是出自真心。
房間內的尷尬氣氛並沒有持續許久。過了一會兒,秋兒便提著一把雞毛撣子走了進來,一進門便開口道:“小姐,秋兒來打掃房間。”說完後,她也不管幻音有什麼反應,自顧自的打掃了起來。
從被窩中探出頭來,幻音俏臉通紅的看著秋兒,滿是尷尬的問道:“秋兒,義父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正在認真打掃中的秋兒頭也不回的道:“老爺並沒有對秋兒做什麼,只是小姐要多加小心了,剛才老爺在離開的時候,眼神很不對勁。只怕是對小姐您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