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的包紮好了傷口,影子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倒吸著冷氣,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小院。
在他離開了許久之後,幻音與秋兒才對視一眼,隨後皆是會心一笑。房間中,陳白悄悄地鬆了一口氣,暗自給自己豎了一個大拇指。
剛剛的男聲不是別人,就是由他出言指導的。
其實原本他並沒有任何武藝在身,更別說進行傳說中的傳音了。但不知為何,在剛剛春兒就要被影子擊殺的時候,一股新的記憶便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湧入了他的腦海中。隨後,很是自然的,他便擁有了剛剛的那種如同超能力一般的能力。
但這些事情還在暗笑的幻音和秋兒卻是一無所知,只當是春兒確實在實力上超過了影子,而且以一種極為羞辱的方式將他擊敗了。
廚房中,春兒心不在焉的打掃著衛生。這種活計一般平日裡都是秋兒在做的,所以廚房其實極為乾淨,根本沒有什麼好打掃的。但讓她心不在焉的原因明顯並不是因為廚房很乾淨。
“許公子能擁有隔空傳音的能力,想必修為已經達到了參功造化的地步,為何卻裝作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呢?”小聲的嘀咕著,春兒的小臉上滿是不解。隨後,一個有些可怕的念頭在她的腦海中憑空浮現了出來——這許公子不會是老爺故意派來接近小姐的吧?這種念頭一旦出現,便以一種極為迅速的速度在她的心中生根發芽,也使得她更加的心事重重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她終於忍不住了,隨手丟下了手中的掃帚,徑直奔向了幻音的房間。
在房間裡,幻音二人正在和陳白分享剛剛春兒和影子打鬥的細節,說到好笑處還引來陳白的陣陣大笑,彷彿真的看到了現場一般。
進入房間後,春兒也不顧三人正相談甚歡,直接走到了陳白的面前,大大咧咧的拱了拱手道:“許公子,你也別怪我心直口快。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許公子你明明修為已經參功造化,還要偽裝成一個白淨瘦弱的文弱書生的模樣騙我家小姐?”
“呃...”陳白有些無語,一時間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春兒!你說什麼呢?!還不快給許公子道歉!”幻音聞言俏臉微霽,有些不高興的開口道。
“小姐!~你被這個許公子騙了!剛剛在與影子的爭鬥中,春兒差點直接被擊殺,是許公子出言直接指出了影子的命門,這才讓春兒佔了便宜。”指著陳白,春兒有些焦急的說道。她對於自家小姐還被陳白“矇騙”著的情況很是揪心。
幻音聞言面色一變,正要出言呵斥春兒,卻見陳白笑著擺了擺手,站起身來笑了笑,看著春兒道:“敢問春兒姑娘,何以見得出言提醒你的人就是許仙呢?”
春兒猛地一愣,接著一張小臉瞬間便憋成了暗紅色,語氣有些沒有底氣的道:“你在小姐的房間中觀察著戰況,在我要被影子殺了的時候,用傳音提醒了我。”
“哦?春兒小姐的意思是,我在晴雪的房間中,隔著這麼多景緻,直接便看到了院門?”淡笑一聲,陳白絲毫不慌的開口道。
“這...”陳白的話讓春兒越發的沒了底氣,只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但她不說話,不代表陳白就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只見他施施然的從案几上的盤子中挖出了一勺黑乎乎的東西,毫不猶豫的放入了口中,滿是享受的咀嚼了幾下道:“還有,就算出言提醒春兒姑娘你的確實是許仙,那麼許仙做了什麼損害春兒姑娘的事情了嗎?”
面色怪異的看著他,春兒徹底說不出話來了,小手一垂,一臉的頹敗之色道:“好吧,你贏了!都是春兒不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隨意揣測許公子的意圖,此罪該罰,我這就去打掃廚房。”說罷後,她低著小腦袋,如同那鬥敗了的母雞一般,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房間。
“春兒還是個孩子,許仙你不要介意啊~”俏臉上露出了幾分尷尬的神色,幻音的語氣中有了幾分歉意。
面對美人的道歉,陳白顯得有些慌亂的擺了擺手道:“晴雪你嚴重了,春兒年齡尚小,這般年紀便有了如此功夫,自然性子會跳脫一些,不礙事的。”
見他表示理解,幻音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剛剛她真的擔心陳白一怒之下直接闖出去。到那時她將徹底無法收場了。
不知不覺間,烈日已經悄然間落到了西山之上,又是一天要結束了。
此時幻音也成功的將之前春兒的戰鬥場景完完整整的講述了一遍,轉身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她看向了秋兒道:“秋兒,許仙明日便要去參加鄉試了,你打算怎麼讓他跟那個送垃圾的人進行互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