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釘子幾乎所有人都可以隨意拔出,但唯獨被釘者不可以,只要被釘者強行拔出釘子,那他就會瞬間爆體而亡。
外面的事情他已經不關心了,他現在只是在想,為什麼一直對他很好的邪月,會變成這個樣子。
第二天一大早,按照慣例,書院中應該是安安靜靜,眾學子教習各司其職。但今日不同,刑罰院的院門外圍滿了學子和教習,他們都需要一個解釋。
陳白犯下的是書院中的幾大原則性戒律中最嚴苛的一條——教習不得濫殺學子,違令者,廢除修為,逐出書院!
很快,刑罰院中傳來了幾聲鐘鳴,接著,刑罰院的大門敞了開來,眾人魚貫而入。
刑罰院有一個很大的審判廣場,足以容納整個書院的人。
此時的審判廣場人聲鼎沸,伴隨著最前邊審判臺上幾道光芒閃爍,陳白和幾位刑罰教習出現在了審判臺上。
接著,又有幾道光芒閃爍,甘傑瑞和幾位副院長也出現在了這裡。
面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披頭散髮的陳白,甘傑瑞不知該說些什麼好,憋了半天,最後只是一聲重重的嘆息,身為院長,他絕對不能在這件事情上對陳白有半分偏袒,否則的話整個書院就會出大亂子,甚至會終結整個書院。
審判臺下,看著有些悽慘的陳白,幻音捂住了口鼻,淚珠在眼眶中直打轉,一旁的老嫗將她攬在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幻音今天穿了一件和平日裡完全不一樣的霓裳,看起來真的如同謫仙一般,但好在書院中人的注意力全在陳白身上,否則的話又是一陣騷動。
昨天晚上的事情老嫗都聽幻音講過了,但她也束手無策,陳白犯下的不是普通的罪過,而是原則性的大錯,她幻音城作為書院的附屬勢力,在這種事情上沒有任何發言權,只能拿著她們的那塊客卿令前來旁觀,或許,能給陳白收個屍。
雖然在院規中寫的是逐出書院,但老嫗知道,凡是犯過這一條的教習,幾乎都會被當場斬殺。
其實如果陳白只是一個學子倒也無所謂了,最多也就是個殘害同門,那真的是廢除修為,被逐出書院,但偏偏他成為了教習,所以一切都會從重,從嚴。
伴隨著幾聲急促的鑼鳴,眾人紛紛安靜了下來。
審判要開始了。
陳白被按的跪在了審判臺上,跪對著甘傑瑞幾人。
看著他那無神的眼睛,甘傑瑞嘆了口氣道:“陳白,你可知罪?”
......
沒有回應,陳白只是目光渙散的跪在那裡,像是丟了魂魄一般。
“陳白!你可知罪!”甘傑瑞加重了語氣又說了一遍。
被吼了一聲,陳白緩緩抬起頭來,當他看到甘傑瑞時,瞳孔中重新煥發了光彩,大聲叫道:“甘爺爺!我不是故意要殺了邪月的!我只是太生氣了!”
這聲甘爺爺讓審判臺下一片譁然,就連幾位副院長,都一臉怪異的看著甘傑瑞。
輕咳一聲,正當甘傑瑞打算解釋一下時,一個看起來頗為嚴肅,周身縈繞著強大的波動的老頭站起身來,走到了甘傑瑞的身邊,一把將他扒拉到了一邊,然後開口道:“院長與犯人陳白有舊,應當迴避,老夫杜天,主持本次審判!”
此人便是刑罰院的院長,杜天,在地位上與甘傑瑞平起平坐,平日裡誰的面子都不給,整一個冷麵判官的模樣。
杜天接管後,審判臺下的騷動才平息了下來,眾人都齊齊的看著杜天,看他接下來會怎麼辦。
老嫗心中“咯噔!”一聲,暗道這下壞了,如果說之前陳白還有一線生機的話,那麼當杜天接管審判後,那真的是十死無生了。
眾所周知,杜天是出了名的狠辣,一個小小的錯,如果讓他來處理,最後往往都會出人命,更何況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