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們將小噬吐出的血處理乾淨,帶著三人回到了家屬區。
臨走時,他們還將小噬打回了原形,並留下了一封充滿挑釁意味的信。
在家屬區,幾人將小噬的毛髮揪下了一部分,又將夫婦二人的鮮血灑在了院門外,做完這些,幾人便帶著他們離開了書院,在葬王嶺埋伏了起來。
在葬王嶺的時候,幾人輪流虐待小噬,時常將他打的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再後來,便是陳白前來救人了。
講完這些事情,藍可馨已經泣不成聲了,有陳子安慘死的悲痛,有對於這些事情的恐懼,有看著小噬受傷的愧疚。
將一切都瞭解清楚後,陳白的眼中已經佈滿了血絲。
這些事情的幕後主使並不難猜,定是葬天魔教。
那個破破爛爛的院門便是人字三號內院的大門,而茅草屋就是小噬的茅草屋。
至於那段沒人的時間,正是姜一帶著眾人在審判臺的時候。
一切都解釋清楚了。
握緊了拳頭,陳白對葬天魔教再無半分好感。
殺他隨從,掠他父母,殘忍殺害他父親,又百般折磨與他有著契約的小噬,他和葬天魔教已是不死不休了。
但他還沒有喪失理智,這葬天魔教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從他們可以派出七位渡劫境大能便可見一斑。
經過最近連番戰鬥,他已經發現了自己幾個極為致命的缺點。
首先便是防禦力不足,一旦對手的修為超過了化神境五層,便可以隨隨便便的在他身上留下傷口,即便是不到五層,藉助武器也可以威脅到他的生命。
接著是神識不行,雖然他的攻擊力足以媲美渡劫境,但他的神識只是保留在最初級的洞虛境修士的樣子,別說對上渡劫境大能了,即便只是對上一個洞虛境五六層的修士,如果人家使用神識攻擊,那也夠他喝一壺的,不過好在幾乎沒有人攻擊他的神識。
還有就是空間能力運用,在空間一道上,他只有洞虛境的水平,無法形成空間通道,做什麼都很不方便。
最後,他的攻擊最近顯得極為孱弱,不知為何,自從他晉入洞虛境後,烏木劍訣便再也使不出來了,這也導致了他的戰鬥力下降了一截,如果不是劍身的攻擊力還算給力,他都要懷疑人生了。
當這些缺點漸漸暴露出來的時候,陳白也從他已經無敵了的美夢中清醒了過來。
雖然他並不知道那兩次瘋狂到底是什麼導致的,但那股極強的力量顯然並不完全屬於他,這點從他無法完美駕馭這股力量便可以看得出來。
抓了抓頭髮,陳白顯得很苦惱。
一旁的藍可馨已經止住了悲傷,見狀輕輕的拍著他的背。
“哼嚀~”就在陳白一籌莫展的時候,焦黑的幻音口中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呻吟聲。
雖然這聲音不大,但還是被陳白聽了個清楚,當即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身邊,有些緊張的看著她。
在呻吟過後,幻音的眼皮抖了兩下,接著美眸緩緩的睜了開來。
她睜開雙眼的瞬間,一聲嘹亮的鳳鳴響徹天際。隨後,七色的虹光出現,將她整個人都包在裡面,形成了一個七色大繭。
大繭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在陳白緊張而又期待的眼神中,繭的外殼開始一塊一塊的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