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杜天的身影出現在了深坑之上。
此時的杜天看起來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樣子,甚至還面帶微笑,只是那煞白的臉色,暴露了他並不像表面上這麼輕鬆。
“哦?杜院長,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甘傑瑞笑了笑,話語間有些揶揄的意味。
說實話,看到杜天這老東西被收拾的這麼慘,他心中還是很開心的,畢竟他很久以前就想這麼幹了,只是礙於身份一直沒有實現而已。
“咳咳!老夫的身體沒問題,審判可以繼續進行。”杜天重重的咳嗽一聲,有些虛弱的開口道。
甘傑瑞眼中冷芒一閃,正要說些什麼,空中突然響起了姜一的聲音。
“杜院長好大的威風!我徒弟已經昏迷,於情於理都應擇日再審。”
話音落下,姜一帶著眾位弟子出現在了空中。
姜一身上的傷還沒有好,看起來依舊頗為滑稽,但縈繞在他周身的陣陣死寂感,表明了這個看起來極為滑稽的老頭竟是有著渡劫境的修為。
看著渾身浴血,身上的青衫已經破破爛爛的陳白,風晴美眸中滿是憐惜和怒火。
抬起頭來,風晴怒視著已經降落在審判臺上的杜天,恍若一頭憤怒的母獅一般。
其餘的幾位師兄弟的反應也平靜不到哪兒去,特別是東僕,道道靈符緩緩浮現,竟是一副隨時要動手的樣子。
“呵呵,眾位誤會老夫的意思了。”杜天淡笑一聲,示意眾人稍安勿躁,頓了頓,他接著開口道:“這件事情必定另有隱情,陳白擁有著超過化神境巔峰的戰力,完全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聽到他這麼說,姜一的氣勢才緩緩平和了下來,擺擺手,示意徒弟們不要衝動,姜一走上審判臺,盯著杜天,一字一句的道:“我在這兒看著,杜院長是怎麼審判的!”
面對姜一這近乎威脅的話語,杜天只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道:“那是自然。”
接著,他擺了擺手,低沉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刑罰院:“教習陳白!涉嫌殺害兩名學子,本應被就地格殺,念及其中殺害龍擎天一事證據並不充足,暫時不予追究。但其當眾殘殺邪月學子,證據確鑿!故!本院宣佈!將陳白永久性解除教習身份,逐出書院,永遠不得踏入書院半步!”
聽到杜天的話,有資格站在審判臺上的人全都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生怕自己聽錯了一般。
向來鐵面無私的杜院長竟然能做出這種決定,著實讓他們吃了一驚。
這已經不是懲罰了,頗有些赤果果的偏袒的意味了。
審判臺下的眾人也都好不到哪裡去,大張著嘴,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姜一默然,單手一招,一枚儲物戒指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將戒指扔給正在抱著陳白的幻音,帶著幾位徒弟離開了刑罰院。
接過儲物戒指,幻音俏臉上滿是驚喜的神情,躬身行了一禮,她將陳白抱起,就要離開審判臺。
這時,陳白悠悠然的睜開了雙眼。
“嘶~~~!!!”痛呼一聲,陳白徹底清醒了過來,看著面前的兩座“山巒”,老臉瞬間紅了起來。
“好大!”他下意識的讚歎了一句。
他的話讓幻音一愣,接著突然想到了什麼,俏臉猛地通紅,驚叫一聲,將陳白扔到了地上,“軲轆軲轆”的滾出很遠。
眾人被這變故搞得又是一愣,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地上滾了幾圈,陳白感覺自己渾身就像是被萬千只螞蟻啃噬一般,又痛又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