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陳白再次睜開眼睛時,看到媚兒正在收拾房間。一種溫馨的感覺縈繞在他的心頭。
一隻手撐著頭,陳白就這麼斜靠在床上靜靜地看著媚兒。
正拿著一塊抹布與桌上一塊不知是何材質的汙垢較勁的媚兒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那不幫忙只知道看戲的某人。
使勁的擦了一會兒,媚兒終於將那塊汙垢給弄了下來。
捲起裙襬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媚兒決定對下一塊汙垢發起進攻。
“喂!”
“啊!!!”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媚兒一聲慘叫,舉起抹布就朝著身後砸去。
“哎呦!!~~完了完了,我的頭好痛啊~~”
被抹布砸了個正著的陳白順勢蹲在了地上,捂著額頭一副極為痛苦的模樣。
見陳白這個樣子,媚兒當即便有些慌亂。手足無措的問著陳白傷哪兒了。
陳白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滿臉委屈的開口道:“你傷到我的心了。”
“臭陳白,你要死啊!”俏臉微紅,媚兒低著頭微嗔了一句。
這時房門傳來了聲響。
“砰砰砰!!”
“砰砰砰!!”
“誰?!”陳白有些警惕的問道。
“哦,小夥子你醒了啊。我是這家的主人。咳咳咳!~剛剛聽到房間裡你妹妹的聲響,怕出什麼問題就來看看。”門外的聲音略顯滄桑,但可以聽出是一位老丈的聲音。
用手肘戳了戳陳白,媚兒小聲的開口道:“這便是將我們救回來的那對夫婦中男人的聲音。”
聽到這便是收留自己二人的恩人,陳白趕忙上前將房門上的木栓拿了下來。接著滿臉燦爛笑容的將房門開啟了。
開啟房門,屋外正站著一對老夫婦。
兩人看起來都不年輕,目測都得有六七十歲的樣子。
老丈看起來有些佝僂,雖然穿著一身顯得有些破舊的麻衣,但那張平凡帶些皺紋的臉上卻透露出一股鐵血的味道,只是時不時的咳嗽聲卻顯示出了他的身體不容樂觀。
老婦人相比較之下就顯得健康了許多,一副純正的鄉間農婦的樣子,但臉上卻是掛著一股看起來有些悲傷的笑容。
見到二人,陳白趕忙躬身道謝。
“感謝兩位前輩收留之恩,晚輩陳白必有厚報。”
笑著擺了擺手,老婦人開口道:“哎,小夥子你說這話可就是瞧不起我們老兩口子了。我們收留你還能是圖你報恩不成?”
“看你們兩人都衣著光鮮,想必是城裡偷跑出來遊玩的大家之後吧。”一旁的老丈開口道。
對視了一眼,陳白和媚兒都點了點頭表示預設了這個說法。
“那修養好了就趕快離開吧!我這兒可供養不起你們這種嬌貴的少爺小姐!”
不知為何,在得到確切答覆之後的老丈突然顯得有些暴躁,語氣也變得生硬了許多。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讓陳白二人有些摸不著頭腦,面面相覷著不知該說些什麼。
一旁的老婦人見陳白他們一臉尷尬的表情,輕拍了一下自己男人,有些不滿的開口道:“你這老傢伙,這麼些年了還是走不出來!”
說著說著,老婦人的眼角也泛起了淚花,語氣也變得有些哽咽。
“就算是要恨,也是恨那烏家那對畜生。跟這兩個孩子無關啊。”
說著,自覺有些失態的老婦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兩人解釋了起來。
原來這南河村是隸屬於竹城勢力範圍的一個小村。而先前老婦人口中的烏家,便是這竹城中一家頗有影響力的家族,靠做些生意,倒也頗有幾分財力。
先前這對夫婦原本也是生活在竹城之中,男人是這城衛軍中的一個百夫長,名叫陶威,女人名叫馮姬。
兩人膝下育有一女,取名為陶箐箐,一家三口的生活過得也算是美滿。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陶箐箐也是長大成人,出落得越發的亭亭玉立了起來。城中有好事者將其列為了竹城十大美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