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鶴原是真給面子,林羨也真能裝逼。
小暖這種極品秘書送上床,哪個男人經得起這種考驗,但槍頂腦門了都能繃住,怎麼會為了這種女人露餡,面對挑逗仍就能坦然起立,但就是不給你玩,我就裝睡。
小暖也覺得沒意思只得中途離開,林羨則一覺睡到下午五點多,裝作醒了酒,簡單洗漱下給胡振武打了電話。
後者很快笑面迎人在門口等待,兩人見了招呼都分外熱情,絲毫沒有舉槍對腦門的尷尬感。
簡單說了些情況,胡振武就領著他下樓坐車去了鄂省第一人民醫院。
作為省會城市的一流醫院無論是儀器裝置還是醫師資源都可以壓南洛一頭,現在想起蕭放吹的牛逼不是一般大。
特護病房裡,頭髮花白、膘肥體壯的男人渾身插滿了管子,還沒到門口就聞到臭氣熏天,以至於林羨以為進了化糞池。
病房裡站了不少戴口罩的人,金鶴原也在其中,正在安慰衣裝華麗的中年美婦,其他人似有似無蹭過來把美婦包圍在中央,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彷彿無數雙手要把她明正典刑似的。
林羨腦子蹦出一個情節,未亡人侵犯?
他不禁多看了兩眼,只見美婦身材高挑,穿著過膝貂皮大衣配著金玉首飾,高跟靴優雅精緻,渾身上下只露出一小段肉絲包裹的勻稱小腿,但這麼點白嫩足以令在場的人為之發狂了。
那種雍容的氣質自然地散發著,單看背影身材就可以確認相貌不差,這時女人察覺到凝視徐徐轉過了頭,她很快在來的三五個人裡發覺了始作俑者。
兩人四目相對,林羨的心裡不禁跳了下。
但論相貌,林羨自認為秦茹禕絕對無敵,縱使年輕的靳一瑤也無法與之打成平手。
一個漂亮女人不單單是外貌、身材、氣質、裝扮這些外在的,更要有獨特內在的底蘊,那種傾國傾城是從內向外傳遞的氣場和態度。
比如秦茹禕的端莊溫婉,葉庵彤的高冷嫵媚。
而眼前這個女人起初第一眼絕非驚豔,準確地說那份雍容成熟的氣場壓倒了容貌,這是一杯有故事的陳年醇釀,並非是眼角淡淡魚尾紋的歲月痕跡,而是略顯憂鬱的氣質正從眼底獨藏的哀怨裡透出來,這是種讓人上癮的征服欲和保護欲。
美婦微微歪頭表示禮節,眼神裡頓時多了幾分疑惑和被冒犯的不安。
金鶴原循著目光看來,朝林羨擺擺手打招呼,又給不遠處正在交談的老者說了兩句,老者也投來了狐疑的目光。
僅僅一瞬,林羨察覺到了老者的一絲警覺和質疑。
老者和美婦說了什麼,兩人一前一後出了病房,林羨素來聽力敏銳,還能讀些唇語,但捂著口罩看不清楚嘴型也會出現雜音,會出現失真,再者說了站在化糞池門口沒半點心情。
金鶴原跟在後面解釋什麼,話語越來越清晰:“嫂子,王哥的事情弟弟自然要操心,祁老杏林名望自然不弱,但多個人手多個機會嘛。”
老者聽了下憤憤看了眼金鶴原沒有接話,倒是美婦開口直接,緩著語氣:“我本沒心思折騰,但金總把你吹得神乎其神,我總不能傷飭他的面子。祁老都已經盡力的事情,你個年輕娃娃能有什麼辦法。”
“少陰亡陽症,我開了參附湯不湊效,且說說你老師怎麼教你!”祁老毫不客氣,直接當頭一棒。
林羨看了看美婦,發現對方正對悄悄打量自己,便直截了當一句:“那是你道行不夠。”
“哦?”祁老目光如隼,毛髮微微炸起來。
美婦也是意外,旋即定了定神,流露出一絲不滿,“年輕人太狂悖了!”
“看,這位美女眉稜骨福德宮隆起有肉,眉毛娟秀潤澤,山根豐潤筆直而挺,乃財運豐厚之相,有德有才!再觀臥蠶飽滿豐潤,子息多有之相!這眼神,哦,姐姐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可以負責地告訴你,你已經懷孕了,但不是我瞪的。”林羨一本正經掃掠可見的面容,又留心了下奸門,後面的話不再說下去。
美婦先是驚愕地看了眼小腹,目光稍稍慌亂,但很快恢復鎮靜,目光轉向床上的病人,舉止投足有種細微的怪異。
轉瞬間捂住了口鼻,一副準備聲淚俱下的模樣,但戴著口罩還做這茬,簡直和表現一樣欲蓋彌彰。
奸門青絲混雜,姐姐似乎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不會真是王英來了場繼子的侵犯吧,而且還是小姨,這buff疊加得讓林羨都覺得刺激了。
看破不說破,這話本不該說,但堵著門不給機會,不露點真才實學怕是不能服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