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姐姐一個樣,倒是楊婧在這方面做得很好,很懂得男人想做什麼,不由地就先換了姿勢。
他心裡暗爽,目光變得灼熱,隔著幾百號學生,很自然地問了句:“有誰還堅持用白虎湯的請舉手。”
眾人還是不懂其中意思,靳一瑤趕緊舉手轉移想象力,程歌趕緊把灌湯餃塞進嘴裡舉了手,稀稀拉拉又有幾十個照做。
林羨看了眼,道:“在座的各位,但凡還堅持白虎湯的,有一個算一個,你們在某種程度已經超過了葉天士。”
眾人先是一驚,林羨微微一笑,隨即便被他帶入了趣事,當初葉天士和薛生白都是溫病大家,但因理念不合,演變成為互踩撕逼,有一天葉母生病,葉天士開了藥方,可服後總不見效,他知道治療母親的病應該使用白虎湯,可總是擔心母親年歲已大,受不了這種攻伐力量強的方劑。薛生白就指出,既然症狀對了,用藥不錯就不會出現傷人的情況,結果白虎湯一劑而愈。
眾人這才回過神鼓掌聲此起彼伏,這課程效果直接超過了李老怪。
“無論是哪個派別,或因理念造成的思維差別,只要能治好病患都是好醫生。就如同你們是軍人,槍裡沒有子彈的時候就要用刀去拼命,沒了刀就有拳頭,用牙齒!只要能殺死敵人,那它就是你最趁手的武器!”
林羨說完便看向李老怪,今個的裝逼目的已經達到,至於對方用不用,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便瀟灑地走回座位。
下面議論紛紛說個不停,李老怪也不好去打斷,抉擇了會道:“這節課立馬就結束,四十分鐘熬製時間也來得及,姑且聽這位…醫生的安排,至於療效我會第一時間給大家闡述。”
但接下來的大課沒幾個認真聽講的,這彷彿是個賭,蕩在心頭都癢癢的,李老怪盡力投入講課,但心裡既期待又不安。
一直到下半節快結束,穿著白大褂的老師把藥送來,又低頭交代了幾句,她的臉色瞬間凝重。
班級裡頓時鴉雀無聲,齊刷刷盯著她,大有趕鴨子上架的態勢。
李老怪看看林羨,如果不喝下去,恐怕以後講課都鎮不住場子了,思索再三終於鼓起了勇氣一飲而盡,然後看了眼時間宣佈自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的手一直保持在120的撥打介面,要說心裡不慌是不可能的,半個小時到四十分鐘是附子毒性最強的時候,她努力靜下心感受湯藥在胃裡的融化,焦急地等待那種麻木感的到來。
下課鈴響了,但在座的沒一個動的,直到端著茶杯挺直腰桿的祁東陽走進來。
這詭異的一幕瞬間變得窒息,他看著非靜止畫面,又看看李老怪,再度看向黑板上的藥方。
這時大多數人的目光朝林羨砸來,只見他還恬不知恥和程歌搶灌湯餃吃,完全一副氣定神閒,準確來說壓根沒當回事。
“我草,這從容的姿態,祁老有點憋不住了啊。”有人小聲說了句
只見祁東陽默默拿起黑板擦把黑板擦得只剩下藥方,目光如同顯微鏡似的掃過幾百人的臉,這個字跡他太熟悉了,熟悉到一時半會不敢下結論。
他在找那個始作俑者,終於在一張絕美的臉蛋旁邊找到了和他笑著打招呼的林羨,他的臉瞬間拉了很長。
這時有人注意到李老怪的臉色有些異常,明顯打幾個哆嗦,把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她忽然站起身,在掩蓋不住的驚喜中有種莫名的暢快,“我感覺….好像有用,渾身很輕鬆,腳底的熱感正在往身體裡吸收,現在身上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