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怕,她好凶。”靳一瑤趕緊拽著林羨的袖子,“趕緊說啊。”
“神智昏蒙表現為表情淡漠,神呆寡言,意識模糊。”靳一瑤好像到了主場,立馬變得自信起來,“就是半睡半醒,有時候還說胡話,或者睡到迷迷糊糊,但你叫他還似乎還能答應。這種症狀具體是...是....”
“氣分溼熱導致痰濁矇蔽心包經,擾亂心神....”
“老師,她姐夫給她背書呢!”這時叫張瀟瀟得女生大喊道
這聲姐夫把所有人得目光都吸引過來,場面變得更加古怪了,所有的焦點都彙集到帥逼林羨身上,程歌氣得把課本一摔,叨叨著:“這個大嘴婆,記仇的很!娘們唧唧得,真不是好東西!”
林羨瞧她一眼,心想也就你風風火火得像個爺們,靳一瑤尷尬地臉紅了大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目光又求救給林羨。
“老師問你問題還帶家屬作弊,還是醫生吶,真有本事給李老師的病情治一治啊,背幾本書好像沒什麼了不起吧。”拿水果13的張瀟瀟冷哼著繼續拱火
李老怪的病情不是秘密,這些年一直沒得到好的醫治,據說祁東陽都沒法子,先是給滋陰補腎降火,按腎陰虛治療了小半年沒效果,又用了昇陽的法子搞得李老怪連紅得像是猴屁股,腦袋瓜子嗡嗡地。
這也是導致傷寒和溫病派在學術領域因個人喜好導致的攻擊,從而帶動意識形態的對立。
很多事情是沒必要的,就比如祁東陽就當中誇了幾次靳一瑤傷寒論功課做得好,這和得意門生毛線關係,這讓靳一瑤盲目自信,也變相地讓李老怪更不爽地針對。
張瀟瀟的話無疑是戳到了李老怪的軟肋,她當即暴走,“這是學校,無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靳一瑤你功課不認真做就算了,竟然還違反校規,這事我有必要給你輔導員反應情況,現在先去找保衛科,這位無關人等....”
“以前總聽聞李老師的學術有水平,在鄂省溫病領域頗有建樹,一直心馳神往想要拜謁,像您這種大哲又不是我這種小醫生想見就見的,所以才出此下策,李老師不會因為學生偷聽了您的武功秘籍,就大動干戈吧?”林羨大大方方起身一本正經解釋道
本在氣頭的李老怪被捧得亂了分寸,臉上抑制不住地得意,她推推眼鏡又清清嗓子,“你們都是中醫的未來,作為老師希望你們能夠充實知識,完善自身理論,將來面對病人診病有理有據!”
又看向林羨:“你是醫生?師從何人?擅長哪個領域?”
“這麼說吧,師傅很多,導致每個領域都會一點點。”林羨大言不慚道
“哦?學葉天士呢。”李老怪來了興致,不顧滿堂學生,道:“既然你是醫生,學百家之長,那我考考你....”
“李老師還是別考我了,我觀察你很久了,你的病,我能治。”
此言一出皆是譁然,這種話林羨本沒必要大庭廣眾說出來,有些戳人家脊樑骨的意思,但當眾成功裝逼是極其舒爽的事情,對於時常需要裝比的人來說,一天不經歷總會心裡癢癢,加上前幾天被針對那麼慘,實在有必要找個場子挽回點面子。
靳一瑤聽了直撓頭,一臉難色:“祁老都沒辦法的事,你要把我害慘了。”
李老怪不生氣反而笑道:“成啊,今天你能把我治好,你會出大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