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進來,眼睛咕嚕轉了轉,但喉管切斷了塞了管子,也不能大幅度活動。
見是楊婧,頓時眼光變得凌厲起來,嘴裡嗚嗚啦啦著,當看到林羨轉瞬又是惶恐的神色,想要活動,但身子已經癱瘓了。
護士們退了出去,楊婧轉頭反鎖了門。
這下王英的神色更加豐富了,皺著眉嗚嗚啦啦地,好像兩人站在一塊總覺得奇怪。
林羨坐在沙發上,感覺有些不自在,時不時看向後面,又撓撓耳朵確定聽力。想了想又拍了拍靠背,抓著後面的皮質賣力拽了一陣,然後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這時楊婧掀開了被子,王英嗚咽聲更重了,只是一眼,笑吟吟的嘲弄裡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寒。
“小英,怎麼少了一個?那還行不行了?”
王英泛著鐵青的臉上先是羞愧,旋即翻著眼皮惡狠狠地瞪著林羨,嗚嗚啦啦說了一通,看起來情緒很激動狂躁。
林羨心態挺好,反正老子翻譯不了,罵也是罵你自己。
楊婧掀開了貂皮大衣,露出潔白的毛衣,王英目光變得疑惑,旋即隨著衣服的掀開瞪大了眼睛,呼吸也變得急促。
林羨根本不用看,就知道她準備幹嘛了。
他趕緊四下張望著看看有沒有攝像頭,但空空如也,他想想也是,畢竟是私密空間,護士們也是透過儀器的檢測來判斷情況的。
這時楊婧的聲音透著顫抖的質問:“你以前看到姨的身體不是很興奮嗎,怎麼?看膩了,沒興致了?”
“怎麼不動!讓它動起來啊!”她嘶吼著把被子扔到地上,手上的動作更大了,“你看這裡是你燙得,這裡也是,還有這個傷疤,想起來沒有?姨苦苦哀求你,給你跪下磕頭了,那你是怎麼對待姨的!”
“渾身被你寫滿了骯髒的文字,帶著尾巴像只狗一樣跪在你面前,學狗叫?動啊,怎麼不動!”
尿袋裡充斥了血色,王英喉嚨裡幾乎要發出撕心裂肺得喊叫,但這一切都是徒勞。
“哦對了,這個是怎麼回事讓我想想,蠟燭好玩嗎?皮鞭好玩嗎?”她拿出注射器把尿袋裡的液體抽出來,歪著頭咧嘴冷笑,在王英瞪大眼睛苦苦哀求中,面色猙獰地把液體透過鼻飼管推了進去。
”臥槽!“林羨噔地一聲彈起來,走到跟前時王英的表情像是吃了屎般的難受。
如此簡單粗暴的報復,讓他不寒而慄。
想說什麼,又卡在喉嚨裡,清咳了幾聲跑進了衛生間裡嘔吐一陣。
黃紅色混合的液體正順著鼻腔和嘴角溢位來,王英翻著白眼,渾身一陣抽搐。
楊婧似乎還不過癮,看著那玩意一臉哀怨委屈,”怎麼啦給姨說呀,年紀輕輕的怎麼就不行了,看看你林叔叔,身體多棒啊,你看!“
說著又發出少兒不宜的聲音,王英幾乎要崩潰了,可本能的又被吸引過想要緊閉的目光,只見楊婧只保留最後的束縛,在床邊扭動著肥腚。
這火辣辣的姿態就連連續攻城拔寨的林羨仍舊能本能地接受召喚,就這麼無恥至極地被引誘著,他想逃避,想到這人如此牛逼哄哄的樣子,做過的畜生事情以及對待秦茹禕和靳一瑤的方式,林羨這會連半點的羞恥感都沒有了。
就如同躲在沙發後面給王嘯山暴擊的心理一樣,他要徹底碾碎這個臭蟲的身心防線。
他想起昨天雨幕裡的摩托騎手,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汙泥裡,每一步的前進都伴隨著啪嗒啪嗒的聲響,費力地抬起腳,再度踩進深不見底的泥潭。如此大開大合,非常消耗體力,堅持了沒一會就要停在那裡歇歇腳,但不知怎地,好像被旁邊的騎友監視似的,又必須展現牛皮哄哄的男子氣概,所以卯著力氣也要在泥潭裡一往無前。
騎友果然自慚形穢地看著爆了胎的摩托車,一副霜打的茄子,任憑怎麼推都無法前進半步,終於憋不住彷彿受了多大委屈一樣,滔滔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