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婧迷離疲憊的眼神恢復些許神采,她抬起頭整理下汗漿交織的長髮,嘴角翹起一抹邪笑,“狗咬起來了嗎?”
隔這麼遠鬼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她胸有成竹的姿態,大概是有戲的。
“你給他倆說了什麼。”林羨想了想還是要確認一下,“如果金鶴原死了我怎麼救我女人,”但林羨還是不放心,更遑論第一次被女人拿捏,他將信將疑問道,“你怎麼確定來的就是王嘯山和金鶴原。”
楊婧恢復鎮靜,答道:“你最好希望是他們,因為這是你救那個女孩最後的機會。”
“什麼意思?”林羨腦子嗡了下,“金鶴原帶著瑤瑤來換人質嗎?”
這時雨幕裡響起了警報聲,肅穆的燈光正從遠處趕來。
“金鶴原是不是帶著瑤瑤來的!”林羨頓時氣血上頭,他怒視著不以為意的楊婧:“是真的?”
楊婧仍舊對著化妝鏡塗紅唇,淡定道:“你坐在這裡什麼都不要動,只要過了今天,以後我不會虧待你。但你執意去送死,那請便!”
“你真是個瘋婆子!”林羨怒不可遏地甩開車門,頭也不回地衝進了雨幕。
儘管覺得哪裡不對,但他說不上來,現在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靳一瑤必須活著!
傾盆大雨打在臉上生疼,眼睛根本睜不開,不知跑了多久,大樓的主體越來越近,泥湯子裡趴著幾個摔死的倒黴鬼,身邊的血染紅了泥坑。
上面的打鬥聲響成一片,伴隨著淒厲的慘叫和辱罵,模糊中聽到鈍器入肉的聲音。
他不敢懈怠,一口氣跑到了六樓,倒地的人很多,但仍舊阻止不了混亂,彷彿這場械鬥只能有一個人活著。
恍惚間林羨看到金鶴原正掄著砍刀將幾個混混模樣的人砍翻在地,他已經老了,頭髮都白了一層,也不是幾年前的身材了,但大肚子仍舊很靈活,這時林羨才注意到他的手腕上纏了一層膠帶。
就譬如幾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個男人抹著血水豪邁地說:“江湖的事情你不懂,砍多了人手會發抖,用膠帶纏住,刀就不會掉了。”
不遠處的圍欄前粉紅色羽絨服的女孩正戴著頭套,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無助的哭泣聲很快淹沒在喊殺的浪潮裡。
林羨深呼吸幾口氣,撿起地上掉落的砍刀,貓著腰衝過去。
場面太混亂了,以至於根本沒人注意他。
直到衝到距離靳一瑤不到五米處,才有人衝上來阻攔,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揮起砍刀快到那人面門時才收了力道,那人嚇得兩腿發軟,不知不覺冒出了尿騷味。
他心裡一沉,反手用刀脊把那人的腦袋砸得血流如注。
順勢撲到靳一瑤面前舉刀擋住了另一人的攻擊,他低聲道了句:“瑤瑤,我來救你了。”
說完割斷腳上的繩索,正當割開手腕上的束縛時,忽然他的心頭一驚,腦門上的汗瞬間流下來。
哐啷一聲砍刀掉在地上,他蹲在那裡一動不動,並不是死亡的壓迫感,而是這雙手根本不是靳一瑤的!
林羨的記憶力很出眾,甚至過目不忘,儘管和靳一瑤相處時間短暫,但她的右手背上有個月牙形的燙傷疤痕,聽秦茹禕提起過,是瑤瑤小時候被鄰居家的狗撕咬留下的痕跡。
這個女孩不是靳一瑤的話,又會是誰。
但腦門後上膛的聲音打斷了思緒,這個距離別說空手奪槍了,甚至稍微的動彈都會導致對方走火。
這時金鶴原的冷笑聲傳來:“老弟,你被那個女人睡得腦子都不靈光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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