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起身崩了幾個字:“是螞蟥中毒,但還有救。”
“什…什麼?”兩人皆是低呼一聲
“你能救嗎?”秦茹禕忽然選擇相信他,便扣下手機當機立斷,“需要我準備點什麼。”
“煙油,龍眼肉七枚!還有,我的揹包開啟,取銀毫針!”
按照林羨的猜測,大概是男人在田裡忙碌,喝了點水解渴,大晚上的可能是螞蟥鑽進了水裡。
螞蟥入體食人肝血,男人臉上的青紫色,和偃刀脈都是肝經病變的最直觀表現!
男人聽到螞蟥顯得更驚恐了,常年在鄉下生活的人都有概念,小時候洗澡特別怕螞蟥鑽進面板裡,所以需要裸著身子,需要有人拿鞋底使勁拍打。
但實際上這種方式不太對,這狗日的吃痛後可能更會賣力往面板裡鑽。
“龍眼肉店裡有,你只需要我告訴我什麼樣的煙油。”秦茹禕恢復幹練,徑直從林羨的包裡取出毫針,用酒精燈加熱消毒。
“旱菸袋,得七八十歲的老人才會用,但現在沒準就絕跡了。”林羨接過秦茹禕遞來的針,目光大大方方盯著彎著腰的美人。
秦茹禕領口白皙的肌膚因為緊張透著淡淡的紅潤,胸口的山丘也在急促地起伏,“我記得姜老爺子有一杆旱菸袋,他最近不是常在平林棋牌社打牌嗎?小姜,情況緊急,麻煩你跑一趟了!”
“好好好,我馬上去!”小姜頭點得像啄木鳥,飛快地衝出櫃檯,騎上小電驢就要加速離去。
“小姜,路上注意安全!”秦茹禕趕忙追出去幾步喊道
絲襪緊繃在修長的腿上,看得林羨一陣恍神,“這腿,啊不是,這針真白啊!”
秦茹禕感受到火辣辣的目光,旋即從容地看過來,像是一盆涼水破滅了林羨的炙熱。
“膻中、合谷、太沖、足三里…”
過了會湊過來的秦茹禕接連說出下針的穴位,林羨再度抬頭看了一眼,卻見秦茹禕撇開目光看著別處,手微微撫平裙襬,“我父親原來是中醫先生,我曾跟著學了段時間。”
接下來也不願說什麼了,轉身去中藥櫃裡取龍眼。
“你爸教得好,不繼續學,可惜了。”林羨歎了聲。
秦茹禕開啟櫃子的手停頓了會,肩頭垂了幾分,但很快又恢復平靜。
這時男人臉色稍稍恢復,疼痛似乎輕了些許,這才勉強能敘述些事情。
孩子在南洛上大學,男人連夜收割水稻賣錢湊生活費,今早給孩子安頓到學校時便覺得腹中疼痛,因為有多年的老胃病也沒當回事,其次也不願意孩子擔憂就引而不發。
在附近站牌下公交車轉乘時肚子疼得厲害,就近來了藥房買藥吃。
還想再說下去,卻被林羨打斷:“省點力氣吧,待會你還用得上。我給你留針只能緩解疼痛,現在煙油確實也不好搞。”
男人見林羨表情嚴肅,也知趣選擇閉嘴。
“我的建議還是去醫院,總要做兩手準備。”秦茹禕試圖插入話題
林羨擺著臉又點了根菸說:“面朝黃土背朝天,一年到頭就說三季水稻能掙多少錢,現在的人生病怎麼敢去醫院。”